二來,冬之苑裡,河水刺骨的寒冷,她連水面都不像碰觸,該是天然形成的,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意選擇這個方法,就是有命能活著游出去,恐怕也支撐不到找到大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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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河邊,正盤算著出神,身後一聲提醒著她:“王妃小心”
是無痕!他沒有和軒轅卿塵回去嗎?夜景瀾回眸掃了他一眼“怎麼你還在這裡?”
“王爺回去看秋水,而我則是……”
“在這裡監視我,是嗎?”她笑著反問著,彎下腰看似隨意的,伸手入河水中要撩撥起。
“王妃,這裡的河水極寒,如果風寒入骨會傷及身體,請王妃保重”他沒有上前阻止,只是恭敬的彎下腰提醒著夜景瀾,一雙妙目卻時時的盯住她的一舉一動。
這麼嚴重?夜景瀾收回了手,卻還是忍不住嘲弄的說道:“我知道,我活著的意義不就是要做秋水的藥引嗎,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他那裡你恐怕不好交代了吧”說著她小心翼翼的在結冰的地面上轉過身子。
“王妃何必要這麼說,其實王爺對你的心意誰都能看的明白,不是嗎?”無痕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有的時候,心裡的傷痕難以治癒,還請王妃見諒。”
卿塵在出發前,精神不佳,該是因為花媚奴的事情而煩心,只是在懸崖相處了一夜,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似乎開始變的微妙,其實這是好事還是禍事,現在不要說當局者的軒轅了,就是他這個理應還清楚的旁觀者,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無法確定。
他的心意?夜景瀾唇角勾起一絲微笑,人的心有的時候連自己都看不懂,何況對別人的心意,說不出做不出,更是感受不到。至於心裡的傷痕?是說她還是說軒轅卿塵?
“算了,就是再高明的大夫,通常也是能醫不自醫,無痕你又何必為他說好話”輕嘆一聲,她搖搖頭,隨意簪在髮髻上的簪子卻在不經意間滑落在河中。
“哎呀”她低呼一聲,真準備去撿。
“王妃,一根髮簪而已,還是別要了,傷了身體不合算的”這一次無痕閃身攔在她的面前。
“是啊,都是死物,還是留著我的身子去救個活人好了”夜景瀾支起身子淡淡的說道。
“治好秋水是王爺唯一的夙願,王妃也該知道雲王爺送來的異草對秋水有很大的幫助,無痕在處理的時候,一定會小心翼翼的不會傷及王妃……”
“閉嘴!”她突然有些火了,難道他們都可以隨意的糟踐別人的性命嗎?“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什麼叫不會傷及我的性命,你們連孩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顧,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就連小可你們都可以……”
一時激動,大量的血氣上湧,她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身子卻搖搖欲墜。
“小心啊!”無痕扶住了她。手指扣住夜景瀾的手腕處。
“放手!”夜景瀾極度厭惡的甩開他的手,“你們手上沾染我孩子和小可的血,不要碰我!”她捂住心口冷冷的說道,眼中的寒霜凝結。
“是,是我造次了,請王妃原諒”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舉動和眼神,卿塵什麼都沒有和她說,所以和之間的糾結將會越來越大,他漂亮的眼眸卻露出淡淡的笑意。“再一次的提醒王妃,想要逃離這裡難如登天,如果你有辦法讓卿塵准許你離開,也許王妃可以如願”說著他眨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對我這麼好?不過你不值得我去相信”既然他都說白了,夜景瀾也不避諱什麼。
“我當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他。”
“軒轅卿塵?”
“是,我聽說王妃很喜歡與他打賭,不如我們今天也來賭一次可好?”他興致勃勃的說著。
“賭什麼?”
“我賭王妃會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