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瞎子李臉色通紅,依他性子,換別事,早和蔣和頂了起來,管你是不是侯爺,現在卻是臉漲得通紅,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關他的事。”
周士相擺了擺手,示意蔣和莫要為難瞎子李。他放下柺杖,坐到椅子上。瞎子李搬來一隻凳子,周士相將腿放上去。動作之間,他都是咬緊牙關,強忍巨痛。
“呼!”
長出一口氣後,周士相的臉色沉得厲害,陰鬱得彷彿隨時都能滴出水來。他揮手交待瞎子李:“去外面看著,無論是誰都不得進來,明白沒!”(未完待續。)
第八百九十二章 回師稱帝
“是,大帥!”
聞令,瞎子李鐵錘一拎,闊步而出。他是個死腦筋,大帥說的他從來不打折扣,說不讓人進來,就不會有人進來,除非他死了。轉瞬之間,周士相就聽見瞎子李傳令的聲音,接著就聽見衣甲閃動,卻是親衛們再一次將這屋子圍得水洩不通。這凜冬之夜,連蟲子都飛不進來。
屋子之中,就剩下週士相、葛義、鐵毅、郭雄、王。輔成、蔣和等將領。桌子中央插著三根巨大的蠟燭,喝得只剩一口的藥碗放在蠟燭邊。蠟油不斷因為燃燒發出“霹哧”聲,火焰時而明亮,時而闇弱下去。
諸將端坐在那,靜靜看著周士相,他們知道,大帥叫他們過來,定是有所吩咐。
半響,周士相用左手捏著自己眉心中央,輕輕揉了一揉,然後嘆口氣道:“大意失荊州,想不到韃子的炮能打這麼遠,險些就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了。”說完,苦笑一聲。
諸將不知如何接這茬,只好均是沉默,要他們也苦笑出來,卻是不能了。知道大帥中炮之後,諸將心中的驚懼不亞於普通士兵,王。輔臣當時更是連兵都不顧,打馬直奔中軍,事後想來還是後怕,若那時揚州的清軍殺出,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說說吧,我昏迷後,福臨怎麼出牌的。”
周士相收起苦笑之色,他醒來後,郎中告訴他,已是昏過去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間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只知道鰲拜領著滿蒙騎兵就吊在儀真河對岸,不過雙方並沒有發生什麼接觸。想來,清軍也忌憚自己是死是活。或者說“賊秀才”三字已成了清軍頭頂上懸著的劍,這劍一日不朽,清軍便一日無膽。
“出牌?”
諸將一怔,旋即明白周士相說的什麼。郭雄簡單將情況說了下,周士相昏迷後,各部便在軍部官郭雄的主持下向三灣撤退,其間揚州清軍有出城追擊,不過始終未敢衝擊太平軍。至三灣後,王。輔臣遂接手騎兵指揮墊後,和清軍對峙了半天,保護步兵撤過了儀真河。
因為周士相一直在昏迷,急需救治,所以郭雄和諸將商議後,決定留在高旻寺,一方面命令水師全軍隔斷儀真河,一方面命瓜州那裡做好準備。有將領曾經提出應當撤回瓜州水營,全軍渡江回南京,可是因為周士相在昏迷前有過叮囑,不能渡江,所以郭雄壓下了渡江意見,瞎子李又完全配合於他,如此才算將局面暫時穩定下來。
“鰲拜敢出來,看來福臨是真以為我死了。”周士相擺擺手,哼了一聲,忽的問諸將:“我要是死了,你們怎麼辦?”
“這。。。”
諸將被周士相這個問題問住了,大夥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這個問題在不久前,他們每個人都在考慮過。
“你們不必諱言,我是和你們一塊提著腦袋闖出來的,如果你們都不敢和我說真話,還有誰敢?倘若人人都不敢和我說真話,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每天活在謊言之中麼?”周士相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葛義臉上,直接點他名道:“葛老六,我死了,你怎麼辦?”
“秀才,你要死了,我就帶兵和韃子拼了,你說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