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勇。”
“妖言惑眾,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范文程只看得氣血上湧,怒極之下便要將這《逐滿歌》撕個粉碎,卻見這歌最後落款卻是一個人名“周士相”
“這賊秀才!”
范文程將老花鏡重重砸在案上,鏡面頓時碎裂。
第一千三十八章 衣冠不改生前制,名姓空留死後詩
福建,長樂,鄭軍大營,甘輝已經等了四天。
四天內,鄭森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讓甘輝愈發憂慮。
有關世子鄭經和乳母私通之事,甘輝起初也是半信半疑,直到黃昭和蕭拱辰等人證實這件事後,他才終是相信世子殿下做了有悖人倫之事。
“藩主一開始倒並未大怒,接到唐尚書的信後,才氣得要建平侯處死主母和世子及長孫。”
蕭拱辰原是定國公鄭鴻逵的鎮將,和甘輝一向要好。黃昭能夠從金廈逃脫到軍中報訊,便是蕭拱辰暗中相助。事後,鄭經派兵要抓蕭拱辰,他卻是提前一步逃離金廈,才倖免於難。蕭拱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簡短和甘輝說了,甘輝聽後也只能唏噓。這件事畢竟是藩主的家事,他現在雖在齊王麾下效命,可也不好對舊主的家事過多議論。
“餘新在南都城下對不住藩主,可他在江北和韃子血戰,死得壯烈,也算對得起藩主,對得起南都城下那些陣亡將士了。”
“藩主聽到餘新的死訊後,也很傷心,將自己關在屋內整整一天。”
提起戰死的餘新,蕭拱辰心裡也不好受。
“我這次來的目的,一是聖上聽說藩主病了,特意遣我來慰問;二來,齊王想和藩主一晤。”
“藩主如今這樣子,如何和齊王會面?”蕭拱辰苦笑這一聲,這裡也無外人,當下也就對甘輝直言:“恐怕藩主命不久矣。”
甘輝默然。這幾天,他雖沒有見到藩主,但有關藩主的病情,卻是早就多方打探了。藩主的確病得很重,並非外界流傳的乃是被其弟鄭襲軟禁。
“藩主上次醒來時,已遺言要襲公子繼承王位,掌理金廈軍政。”
“世子怕是不會答應。”
“同室操戈,再所難免。”蕭拱辰嘆了一口氣,“世子殿下做了這種有悖人倫之事,又斷了大軍糧草,致使藩主病危,將士們哪裡還會服他?”
“那他們是什麼意思?”
甘輝沒有問蕭拱辰是支援襲公子還是支援世子,因為蕭拱辰出現在藩主的軍營中已經說明一切。他關心的是鄭襲和黃昭、劉國軒、吳豪等軍中大將的立場和態度。
蕭拱辰看了眼甘輝:“這邊的意見主要是世子有悖人倫,不堪為主上。”
甘輝點了點頭,道:“襲公子素無威望,恐難指揮得動大軍。再者,建平侯站在世子那邊,若兩邊動起手來,襲公子未必就能佔上風。”
“襲公子現在很聽黃昭的話,黃昭是堅絕不肯再奉世子的。”說到這,蕭拱奈突然頓住,爾後問甘輝:“南都那邊什麼意思?”
甘輝斟酌道:“朝廷顯然是不會插手藩主家事的。”
蕭拱辰搖了搖頭:“甘兄,你莫與我打馬虎眼,你明白我問的意思。”
甘輝沉默片刻,道:“齊王想和藩主一見,依我看,恐怕就是為了金廈。可惜,這件事怕是難成。藩主都這樣了,哪裡還能見面。”說完,甘輝又道,“不過我想,齊王應該不會對金廈如何。”
“齊王的四路兵馬齊匯福州,達素一死,金廈的事情恐怕就不是我們想與不想的事了。”
蕭拱辰看的明白,太平軍只要奪取福州,解決了達素,那麼鄭家作為福建境內的一支獨立兵馬,必然要面臨是聽從定武朝廷徵調還是被太平軍討平的現實。
齊王到底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