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寧不想邊亭重蹈他的覆轍,“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並不是非要自己淌進去不可。”
你給得了我一時,給得了一輩子嗎?邊亭問靳以寧。
靳以寧果然財大氣粗,馬上說,“我可以。”
邊亭笑了起來,掐頭去尾,這也算是一句關於一輩子的承諾。
“靳以寧,別開這種玩笑了。”邊亭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後面的話,他說得很輕,也很認真,“有的時候,我真的弄不清楚你在想什麼,你明明…”
邊亭想說,你明明都要和周黎結婚了,又說什麼一輩子,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幼稚狹隘,還以己度人。
畢竟人與人之間關乎一輩子的承諾,並不只存在於愛情,靳以寧對手下很好,他一直都知道。
“靳以寧,我也這麼問你。”邊亭站直了身體,此時此刻,酒氣已經消散,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一點醉意,“如果我讓你和我一起離開港城,從此不再參與四海集團任何事,從頭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你願意嗎?”
這只是一個假設,靳以寧知道,他可以給出無數個冠冕堂皇的回答,然而還是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可能性。
但是很遺憾,無論這其中有過多少次掙扎,到了最後,他給出的答案只能是搖頭。
邊亭繼續說道,“你明明知道留在四海集團,最後可能會是什麼下場,但你為什麼也不願意抽身離開?”
靳以寧啞口無言。
“所以你憑什麼不讓我走你的路,人不能這麼雙重標準。”邊亭跳下圍欄,來到靳以寧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我願意承擔所有後果。”
邊亭的話音落下許久,靳以寧都沒有說話,就在邊亭覺得轉機即將要出現的時候,靳以寧抬頭望向他。
“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讓我鬆口了是嗎?”靳以寧的唇邊帶了點笑,態度依然溫和,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置疑,“有些事我能做,不代表你也能碰,只要我在四海一天,你就別想動旁的心思。”
邊亭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靳以寧你不講道理!”
“對。”靳以寧抿起嘴角,大方承認了,“我就是這麼雙標,而且不講道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第一次見有人無賴得這麼坦蕩的,邊亭被氣得說不出話。
表明了態度,靳以寧不想在這件事上再浪費時間,他抬手看了眼腕錶,轉動輪椅,“我先走了,好好考慮我的提議。”
“等等。”邊亭下意識要追上,卻在轉身的瞬間,看見了倚在廊下抽菸的周黎。
他訥訥停下腳步,沒有上前,站在原地看著靳以寧朝她靠近。
一同離開了他的視線。
【作者有話說】
哈哈抱歉大家,今天不是“酒後越界”,是“酒後鬧彆扭”(_)確實即將越界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酒。
◇ 目標
那晚在麗都中庭的談話,表面上是和平結束,實際上不歡而散。
臨走前靳以寧讓邊亭好好考慮他的提議,其實只給了邊亭兩個選擇,一是遠走他鄉,遠離風暴中心。二是繼續留在四海,安心當個遊離在外的邊緣人。
邊亭哪個都不想選,靳以寧也寸步不讓,於是一場冷戰就這麼開始了,連神經粗如丁嘉文都好奇地來打聽,他最近又怎麼惹到老闆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靳以寧不再時時把邊亭帶在身邊。邊亭忽然就有了空餘時間,他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索性就都泡在了學校裡。
週六的中午,教學樓裡一派冷清,邊亭坐在消防通道的臺階上,腿間擺著電腦,鼻樑上架著防藍光眼鏡,手指一刻不停歇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他在趕論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