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還帶人從那人的房裡搜到了證據,現在鐵證如山,這人是跑不掉了。”
被搜過的房間、被人翻過的行李袋,邊亭的心裡驀地沉了下來。
他正準備再向丁嘉文探聽一些細節,坐在長桌上首的靳以寧往後倚在輪椅靠背上,淡淡地開了口,“人都來齊了吧?”
齊連山上前一步,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吧。”靳以寧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態度冷漠,一雙眼眸灰灰沉沉的,似乎對眼前的一切充滿了厭倦。
邊亭的注意力,短暫地被上首的靳以寧吸引了過去,一時也分不清,眼前這個凌厲冷峻的男人,和下午在辦公室裡笑著問他是不是想去郵輪玩的那個靳以寧,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齊連山得了靳以寧的吩咐,從長桌後繞了出來,來到眾人面前站定。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不偏不倚,正好面對著邊亭。
以至於他接下來說的話,聽上去像是對邊亭一個人說的。
“今天把大家聚集到這裡來是因為什麼事,諸位大概也已經聽說了。”齊連山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開了場。
撂下一句開場白之後,齊連山停了停,目光在眾人的臉上巡視了一圈,繼續往下說:“前次出貨,我們在紫金山大橋遇到了點麻煩,險些出了大問題。”
“事後我調查發現,原來那天發生的事並不是巧合,而是我們當中有人走漏了風聲。”
齊連山加重了語氣:“那天,警察準確掌握了我們發車的時間和行車路線,之後特地在紫金山大橋頭設卡。”
提起那天在橋上遭遇警察的事,不少人還心有餘悸,齊連山一句話剛說完,人群中幾個暴脾氣的刺頭當場就罵開了。
“媽的,差點被害死。”
“我就知道有問題,不然早不設卡晚不設卡,偏偏在我們經過的時候。”
“最好不要被我知道是誰幹的,不然我非得宰了這個二五仔!”
齊連山平日裡跟在靳以寧身邊,習慣斂起鋒芒,始終是一副恭敬謙遜的模樣。但當他面對底下的人時,又能獨當一面,完美地掌握著節奏。
各種各樣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在人群中響起,齊連山沒有干涉,只是靜待眾人發洩情緒。等到大夥兒把氣撒完,終於平靜下來之後,他才從口袋拿出一隻透明的密封袋,像隨手扔一件垃圾似的,擲在邊亭腳邊的地板上。
“啪”,袋子落地,剛剛才平息的人群再次騷動了起來。
“什麼啊這是?”
“讓讓,讓我瞅瞅是啥。”
“太遠了,看不出什麼,黑乎乎的一小片,資料卡?”
邊亭知道那是什麼,因為離得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透明的袋子裡裝的是一張si卡。
“這是一張手機卡,今天在那個人的隨身物品中搜到的。”
齊連山沒有賣關子,馬上就給大家解了惑,“我順著這張卡,查到了他的通話記錄和簡訊內容。透過我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個人不但對外通風報信,私下甚至還和疑似警察的人碰過面。”
齊連山這話一出,全場譁然,看來這個“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