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打包盒進來了。
“靳總,特地提前給您打包好了,剛剛新鮮出爐的點心。”經理喜氣洋洋地說著,目光在包間裡掃了一圈,疑惑地問,“咦,小邊今天沒來啊?”
“他…”靳以寧不自然地停了停,然後對經理說,“他最近比較忙,你先把東西放下吧。”
這場“鴻門宴”,在十二點過後結束,散席之後,齊連山彈頭幾人送客,丁嘉文則負責送靳以寧回家。
深秋的夜晚逐漸開始寒涼,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些,靳以寧獨自坐在後排,閉著眼睛養神,腿上放著那隻不知道帶回去給誰的點心盒。
很難得的,靳以寧今晚喝醉了,不過他的酒品很好,醉酒後從不發酒瘋,只會頭疼折磨自己。
就在車子開出麗都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聽見丁嘉文疑惑地“咦”了一聲,放緩了車速。
“怎麼了?”靳以寧睜開眼睛。
丁嘉文抽回視線,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那邊那個人,好像是阿亭的女朋友…”
靳以寧坐著身體,看向丁嘉文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康妮站在臺階下,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吻得難捨難分,然後手挽著手,進了麗都酒店。
丁嘉文不確定地問,“要不要告訴阿亭…”
“打個電話給彈頭,讓他帶人跟上去。”靳以寧冷聲吩咐丁嘉文,聲音裡已經聽不出醉意,“你跟我來。” 康妮前腳剛踏進金櫃ktv,就看見經理等在大堂。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把我叫回來。”她不耐煩地將手包甩進收前臺,開始發脾氣,“醜話說在前面,今天我不加班。”
“哎呀祖宗喲,你可算回來了。”經理是個留著小鬍子的瘦高男人,已經在大堂轉了大半個小時,急得險些就要自己上隔壁拿人了。
見康妮回來,他連忙迎了上去,殷情地說道,“有位大老闆指名要你,快快快,跟我來。”
康妮拽回甩到半空的包,不明所以,“哪位老闆?”
“你問那麼多幹嘛?有錢賺就行了。”經理攥起康妮的胳膊,推著她往包廂裡趕,“走走走,去了就知道了。”
經理帶著康妮穿過充斥著鬼哭狼嚎穿耳魔音的幽暗走廊,到了一間豪華包廂外,停了下來。
與這裡的其他房間不同,裡面靜悄悄地,一點聲音都沒有。
康妮側耳聽了聽房裡的動靜,問,“到底是什麼人啊?”
經理:“你知道四海…”
經理的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猝不及防地從裡面開啟,一名身高近一米九的壯碩男子打量了康妮一眼,側身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康妮的目光,貼著男人發達的肱二頭肌望了進去,那張可以坐得下小二十個人的沙發上,今天只坐了一個人,其餘的十幾名壯漢依次排開,規規矩矩地站在他身邊。
這些人各個人高馬大,長得是凶神惡煞,一看都不是什麼善茬。
這個架勢,讓康妮意識到情況不妙,但她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心裡素質非常人能比。她甩開經理的手,揉了揉泛紅的手腕,心裡回憶著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些大哥,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