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義,你懂嗎?”轉過身,凝視著他的眼眸,她又騙他。反正也沒有幾日了,況且,這破爛的身體,不是早就死了嗎?不能再留下去,眷戀,只會讓三爺過得更加的辛苦。
“如果朕下去陪你呢?”輕笑,輕語,卻是赤裸的威脅,轉過身,他卻是將一把銀色的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口,鮮血頓時撒了一地。
這是她的血。
心痛得沒有辦法呼吸,她上前點住他的穴,伸手抽出匕首,再凝聚著內力,只見一道銀色光芒閃過,心口的傷,癒合了。
可是血。
絲毫沒有猶豫,抬起他的左手,她正想劃破他的手掌,卻料卻被一個憑空出現的小鬼頭阻止了。
“師姐,你不要命了?”阻在他們中間,城兒朝她大聲的吼道,再失去這點血,她根本撐不過一個月,她就要把自己毀得這麼徹底嗎?
“走開。”暴怒的吼道,秀氣的臉頓時變得十分的冷,他沒有見過的冷。想動,卻是全身都動彈不了。
“師姐,他值得你這般的付出嗎?你不替你自己想,也要替肚子裡的孩子想。”依舊不讓步,城兒急急的勸道。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怔了片刻,她又冷聲的說道,毫無溫度,根本不在乎他的迷茫,他的無奈,他這麼的不自愛,她的確怒。
“師姐……”城兒還想勸,卻被她身上的冷給震懾住了,勸的了嗎?她那麼的倔,從來不聽別人的勸。若非如此,她何以把自己弄到這麼悽慘的地步?緩緩得,他移開了擋著她的身體,無奈的搖搖頭,隨即便是消失了。
再抬起他的手,立即就在他的掌心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亦是伸出自己的手,劃破,卻已經沒有多少血液可以輸了。血可再生,但是對於一個快要身處黑暗,一個就要終結壽命的兩人來說,血,灑了,就灑了。
伸手觸控著他冷厲的俊顏,她無奈,心疼,什麼情緒都有。
“我就呆在冷宮,我就守著你。”輕柔的說著,隨後卻是將他扶上了鳳床,蓋好被子,用內力點燃爐子,俯身輕輕的覆上他的唇,她就那麼趴在他的身邊,不敢靠得太近,怕他受不了這寒。
冰涼的手掌輕輕的撫著他的額頭,那麼的涼,比剛才還要涼。
雖然涼,卻是他熟悉的小手,六個月的疲憊,他真的累了,緩緩的閉上眼睛,卻是沉睡了過去。
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她若有所思。少了這血,她的時間又縮減了一半,是不是應該為接下來的消失做準備了呢?
後宮,是不是還有一個梁妃?
就這麼趴著,一直看著,這麼的不捨,也不知道涼,也不知道麻木,就是覺得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靜的看著三爺了,他怎麼會變得那麼瘦?
清晨,寂靜的鳳德宮內無比的明亮,入冬以後就沒有這般的溫暖過。睜開眼眸,卻是不語,感受到她冰涼的氣息,心裡麻木的疼,昨晚,就那麼任性的一刀刺進了心窩,就想那麼任性的懲罰一下她老是不顧一切的失蹤。
可,最後,還是傷了自己。
微微的笑著,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依舊是單薄的百褶裙,依舊是散著的長髮,她就那麼撐著手臂看著這個又如在北疆客棧的男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及不上他的聰明,他就是那麼輕易的就能看透她的心。
“該上朝了。”只是輕喚,卻是伸手就拿來了備好的朝服,也不急著讓他換,只是起身去開了鳳德宮的大門,小南,一定在外面候著吧?見到她,會是驚訝、驚喜、還是恨?
“為什麼這麼涼?”起身急急的從後面抱住她的身體,他又重複的問著昨晚的問題。
“三爺要是再像昨晚那般傷害自己,寧兒可就真的會凍成冰了。”勾起無奈的笑意,她輕聲的答道。
“這麼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