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分得開些,擺好姿勢站好,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將身體往後彎曲。
刀夫先是從阿莎張開的大腿中看到了她的面龐,雖然是倒著的,但仍然是那麼美麗,梨花帶雨,更令人亢奮不已。緊接著阿莎那雪白修長的脖頸也呈現在了王子麵前,而且距離得那麼近。她的腰真是柔軟,身體全部彎了下來,看上去絲毫不費什麼力氣。很快,她的嘴唇觸到了酒斛邊緣,她張開了櫻桃般鮮紅的嘴唇,用潔白的牙齒一口咬住了酒斛。但在將要抬起身子的時候,刀夫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阿莎受驚,身體登時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酒斛脫口飛出,撞上牆壁,立即破成了好幾塊。
刀夫故作驚訝地道:“呀,舞娘不但沒有做到,還摔壞了王子的酒斛,該如何罰你呢?”阿莎哭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刀夫陰惻惻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阿莎雙腳上來回比劃,笑道:“嗯,就跺下這兩隻腳,如何?”阿莎恐懼異常,當即放聲大哭起來。幾名樂師早嚇得屁滾尿流,爭相奪門而逃。酒樓老闆聞聲趕來勸解,卻被王子侍從擋在門外。
正當刀夫盡情享受折磨羞辱舞娘所帶來的種種快意時,忽一條人影搶進室內,伸手一揮,已然輕鬆將匕首從刀夫手中奪過,沉聲道:“刀夫王子,你的寶貴時間不該花在這些下等人身上。”刀夫勃然大怒,道:“你是誰?竟敢私闖王子酒室,來人……”
那人全身裹在一件墨綠色的大斗篷中,帽子遮住了臉面,只能看見兩隻精光四射的眼睛。他飛快地道:“王子難道沒有聽過摩訶這個名字麼?”他的聲音極輕極微,但卻一字一句,清晰異常。
刀夫一呆,問道:“你……難道你就是巫師摩訶?”那人傲然道:“不錯。王子,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一邊說著,一邊將匕首奉回給刀夫。
刀夫一時又驚又疑。他記得父親曾經提過,西域幽密森林中住著一個神秘的巫師摩訶,所預言之事無不奇中,被視為神人,但卻極少出山,且行蹤詭秘,常人求見他一面也是十分難得,更不要說占卜了。然而就在刀夫出生後不久,摩訶巫師卻主動來了問地親王府邸,告訴親王說他的獨生愛子將要成為一個偉大的國王。這個預言從此伴隨著刀夫長大,每當關鍵的時候,它就像一道影子,一個幽靈,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在冥冥之中飄蕩在他們父子的心靈深處。果然,問天國王一直沒有子嗣,那麼,侄子刀夫是樓蘭王室的唯一後人,將來繼承樓蘭王位就是順理成章之事。可前不久國王偏偏立了外姓人傲文為王儲,多年的念想一日成空,如何能讓人不氣憤?
摩訶道:“莫非王子是在懷疑本座?”刀夫揮手命侍從和阿莎退出,這才恨恨道:“不錯,不過我不是懷疑你是不是摩訶巫師本人,而是懷疑你的預言。”摩訶哈哈笑道:“自古以來,成大事者沒有一帆風順的。王子,你是將來的樓蘭國王,可千萬不能就此消沉下去。”
刀夫道:“巫師還不知道麼?我表弟傲文已經是樓蘭的王儲。”摩訶道:“傲文不過才是王儲,還不是國王,你才是真正的國王,這是預言,也是真理。本座此次出山,就是特意趕來助王子一臂之力,咱們這就走吧。”
刀夫道:“去哪裡?”摩訶道:“回去問地親王宅邸。王子忘了麼?今日是你父親誕辰,國王夫婦要來你家中參加晚宴,可是有好戲看了。”
刀夫這才想起今日是父親生日,忙整整衣衫,與摩訶一道回到家中。
問地為人一向儉樸,親王府的陳設也是普普通通,甚至比許多官員的宅邸還不如。因為國王夫婦要親臨家宴,親王正親自指揮奴僕佈置,聞聽愛子終於歸家,立即笑容滿面地迎出來。
刀夫面有愧色,道:“刀夫多有不孝,摩訶巫師已經訓斥過我。父親大人放心,從此我絕不會再沉溺於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