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左右靠牆各擺放著六盞足有人高的銀質溼婆神香爐,每一盞香爐的溼婆神像姿態各有不同,或是慈眉善目,或是張牙舞爪、或是凶神惡煞……
六盞香爐燃起四盞,香菸從溼婆神像嘴中悠悠竄出,在那一張張張開的嘴巴里,彷彿下一秒就會飛出不一樣的東西,就像阿拉丁的神燈。
在每一盞香爐前,擺放著六把靠背雕著同是溼婆神像的黑漆木椅,每一把木椅的雕像與六盞香爐的溼婆神像對應。
而在大廳的正面牆上,一座浮雕的溼婆神像佔據了整個牆面。溼婆神踩著妻子的頭顱、金剛怒目,額上的第三隻眼睛噴著毀天滅地的大火。而在牆下,是一把同樣雕有溼婆神像的巨大石椅。
此刻廳中只有霖與白冥兩人,審視著屋中的裝飾許久,霖道:“這麼信仰溼婆神,你家老大印度來的嗎?”
白冥沒有回答,氣氛靜地詭異。
不多時,從廳後的一側傳來一聲聲清晰的足音。白冥冰冰冷冷的臉,竟掛上了一絲淡淡地笑意。霖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那一側的門口,屏息以待。
一抹紅衣掠入眼中的那刻,霖的第一眼就鎖定在那張冷酷而高傲的嬌容上。毫無疑問,這張臉就是他心心念念思了千年的臉,這個人也是那日在墓前看到的人。
那身紅衣站在石座前的正中心,她一個颯爽的回身,冷冷睥睨著堂中的來客,“霖,好久不見。”
霖仰望著她,眸中熠熠閃光,“好久不見。你果然是飛羽。”
時隔了一千多年的再見,竟然是因為此種契機,在此種場合,以此種身份的再次相見。
看到這種以敘舊開幕的談話,白冥有點懵了,敢情這二人還是故友來著。
座上的紅衣女人櫻唇噙著笑,卻感受不到絲毫溫度,“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現在的我叫煜晟。”
“煜晟。”霖唸叨了一遍,冷笑,“是離開的那一天改的嗎?”
煜晟沒有回答,彷彿是在預設。
“為什麼要來這裡?”
“為了權力。”
權力?霖不屑的勾起嘴角,“一千年前你為了追名逐利而離開,一千年後你又為了追名逐利而回來。真是可笑!”
“說的俗氣點,這就是命運。不是嘛!”
“所以呢?為了權力,你要殺了我們三個?”
煜晟的紅瞳冷冷地注視著霖,“我不會殺了你們。”
“為什麼?”
“我要我們四個和從前一樣。霖,加入我們吧!”
不止是霖,連白冥都被這句話震地一驚。
白冥忙說:“煜晟大人,這萬萬不可。我們殺了他們的將士,佔領了他們的地盤,他們怎麼會死心塌地的效忠我們。”
煜晟對白冥的話置若罔聞,她斜睨著霖,“怎麼樣?你覺得呢?只要你們三人答應加入,我們就會停止對這座城的攻擊,這裡的一人一鬼,乃至是一草一木我們都不會碰。”
霖冷冷挑眉,“什麼意思?你是指只要我們加入你們,你們就會退出這座城?”
“沒錯!”煜晟肯定道:“但是,你還有眠雪以及碩彥,都必須和我們一起離開這座城。”
霖冷笑“我懂了,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三個加入了你們,就必須跟你們在一起,至於單獨去其他的地方或者留在這座城想也別想。”
“可以這麼說!”煜晟盯著霖,聲音冷定,完全沒了昔日女孩般的嬌羞與溫柔,“那你,是加入我們,還是不加入我們?”
叢林之外,三位領頭的議政員等得焦急。最耐不住性子的彭順道:“霖大人怎麼去了那麼久?不會已經和敵人在裡頭打起來了吧?我們要不要殺進去。”
劉欽有些拿不定主意,朝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