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在血藤逼近眉心之時,血藤猝然停下攻勢,兩顆火彈從他耳畔飛馳而過,他就安然的看著血藤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當戚墨正值詫然之時,他身後的眠雪突然明白,“不好,父親用意念控制了我的血藤。”
血藤僵硬的轉了一個彎,突然如箭一般朝戚墨射來。眠雪大喊:“快讓開。”
但戚墨卻沒有要閃開的意思,他舉槍,一槍又一槍射向血藤,儘管血藤被火彈一次接著一次的打斷,但依然如失控的火車,直接衝向兩人。
眠雪努力想要收回血藤,卻發現血藤已然絲毫不受她控制,就在血藤離戚墨只有分毫之間,她一個跳躍身體偏轉,血藤直接扎入泥中。
空中的船主狡黠一笑,驀地眠雪四肢抽疼,捆綁著船主的四根血藤失去力量迅速收回。
“眠雪。”戚墨一臉擔心地奔過來。
眠雪即刻喊道:“別過來。”戚墨頓時定在原地,眠雪的聲音因痛苦而扭曲著,她雙臂交叉十指扣入雙臂的皮肉中,恨不得將臂腕中抽疼的經脈生生摳出來,“別過來……”
她再一次複述著這三個字,戚墨心疼地凝視著她,心中的焦急難以言喻。
“據我所知,這種能力不僅能像這樣讓對手疼痛難忍,並且還可以控制對方的行為。現在我還是清醒著,但我不知道下一秒父親會不會讓我變成傀儡。”
這樣的話並沒有讓戚墨對眠雪產生恐懼,他反倒不管不顧的攔在了眠雪身前,阻隔著船主的視線。
眠雪看著他執拗的背影既好笑又感動,“傻瓜,別把背部對著敵人呀。”
傻瓜二字帶著曖昧的味道,令戚墨臉色不由一紅,不過此刻他全身金色倒無法看出那一點點桃花色,“你才不是敵人,而且不是隻有我攔著他,他就控制不了你嗎?”
眠雪搖頭,“沒用了。已經被控制阻隔不了,除非父親主動停住施術,所以我現在是你的敵人。”
戚墨蹙眉想了片刻,“那你等我一下。”他舉槍要對船主開火,忽然一根血藤從背後快速捆住了他的手腕。他猛地回頭,注意到眠雪比之前更加痛苦的表情,“我、我真的被控制了。”
“眠雪。”戚墨焦急喊到,卻已看見從眠雪背後又鑽出一根血藤直逼他而來。
戚墨朝纏繞著手腕的血藤開了兩槍,血藤斷裂,他快速退開,雙槍瞄著糾纏而來的兩根血藤不斷射出火彈,但火彈卻只能將血藤灼燒斷,並不能阻止它瘋狂駛來的動作。
戚墨分出左手,金槍對準了空中的人,一顆火彈從槍口飛出,眼看要正中船主的時候,火彈的前方突然飛出一根血藤,被火彈擊中的血藤瞬間炸的四分五裂。
戚墨一個閃神,一根血藤朝他刺來,待他發現時一個避讓不及,血藤從肩胛骨中穿過,然後迅速抽出。鮮紅的血在金色面板的映襯下更為顯目,血液快速順著臂腕,很快染髒了金槍。
雖然行為被船主控制著,但眠雪的意識卻非常清晰。看著被自己所傷的戚墨,她的紅瞳中立時有眼淚滲出來,“戚墨,快朝我開槍,朝我開槍。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地贏他,在這樣下去,你會被我殺死的。”
戚墨看了一眼傷口,卻是笑笑,“你不是已經見識過我的癒合能力麼,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無關痛癢。別擔心,我能救回你。”
戚墨沒有騙眠雪,肩胛骨上的血窟窿,眼看著正在慢慢癒合。但是眠雪卻感受不到,傷口癒合時戚墨身體所要承受的痛苦,那就像全身的骨頭與肉都在往傷口上拼命拉扯;簡直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儘管很痛,但戚墨依舊朝她微笑著,“你看,這不就好了嘛!”
眠雪含著淚凝望著他的傷口。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許久都不曾哭過了,最後一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