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害怕得雙手發抖,心臟病幾乎發作,她仍然捏緊揹包的肩帶,拒絕向惡勢力投降。
“嘿,你!”搶匪的槍口比了比她。
“我、我、我……”她嚥了口唾沫。“我沒、沒錢。”
“屈小妹。”鄔連環沉聲警告她。他為她的生命安全感到憂心。
“給我。”搶匪幹脆動手抓扯她的揹包。
“不要!”她死命抱住不放。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仁兄,我幫你搞定她。”他適時介入戰爭。“屈靈均,我警告你,立刻把現金交出來。”
“才不!”她的眼眶泛起全然驚懼卻又寧死不屈的珠淚。“這些錢是、是同學的家長、辛辛苦苦賺來的。這兩位大哥如果想、想賺錢,應該去找那些大企業家、大大財團,幹嘛和升斗小民過、過不去?”
“對、對!”
“本來就是。”人質群中渲開贊同的低唉聲。
“拜託你!想要小姐脾氣也挑挑時辰好嗎?”他火大得只差沒暈倒。“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你與其問、問我,不如去問他們。”她怒目而視。“兩位先生,錢、錢重要,還是命、命重要?”
搶匪可給她問住了。若回答“命重要”,那他們幹啥不要命地跑來搶錢?若宣稱“錢重要”,他們又何必趕在警察抵達之前逃命?
“X你娘!”搶匪老羞成怒。“你管我!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吵我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喂!你那邊搞定了沒有?”負責櫃檯的歹徒已經大功告成,溜向出口處招呼同伴。
共犯急了。
“媽的,欠揍!”
啪!一記耳光結結實實地轟歪了她的玉容。
靈均見感頭昏腦脹,兩腳軟綿綿地癱坐在磨石子地板上。啊!好暈!已經夕陽西下了嗎?為何她望出去,盡是一片亮晃晃的星星在旋轉?
“屈同學……”肯德基校長頓時手足無措。
鄔連環身體一僵,不可思議地瞪向歹徒。
“你──打──她?”他遲緩地、一字一字地吐音。“你在我面前打她?”
“拿來!”搶匪不甩他,徑自搶過靈均死命捍衛的財物。
欺人太甚!
鄔連環體內憋忍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
搶匪彎腰拉取揹包的瞬間,他猛然抬起膝蓋,勢力萬鈞地頂向敵人的胃部。
“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我面前,打──我的人!”他咬牙切齒。
“唔!”搶匪沒料到人質竟敢反抗,一時失察,著了他的道兒。
瘦削的體軀當下朝著靈均的地理位置壓下來。
“別別別、別過來!”卡位在兩人之間的揹包,形成絕佳的屏障與武器。她反手撩起肩帶往前甩──
“哇!我的媽……”搶匪的下巴中獎,仰頭摔跌出去。
鄔連環順勢踢開他手中的槍枝。
“媽什麼媽?哭你祖母也沒用。”他舉足再補歹徒一記奪命剪刀腳。
“小廖!”門邊的擒賊咆哮著,舉槍正想瞄準強悍的人質,淒厲如喪鐘的警鈴遠遠從大馬路的兩側包抄過來。
時間不多了!他衡量著眼前混亂的狀況,決定放棄拯救同伴的使命。
“小廖,我會想法子救你的。”場面話講完,搶賊拍拍屁股,夾著尾巴溜了。
“喂,別丟下我……”腹背受敵的共犯委頓在地上,苦哈哈地望著同夥離去。
“嘿嘿!”一隻巨靈掌如老鷹抓小雞般,撐起搶匪沒幾兩重的肉身,幾聲充滿邪惡意味的冷笑響進他耳中。“擒銀行,嗯?”
“嘿嘿嘿!”適才居於弱勢的人質一躍而成討債者,開始聚圍在搶匪與“救世主”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