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用任何手段,阻撓她嫁給平雲飛——包括奪去她的清白!
如果將地變或他的人,就能輕鬆達到目的,那麼他會毫不猶豫晌去做。
“不……你要是敢侵犯我,我……我就自盡!”孫蘭衣驚恐地猛搖小腦袋。
她一方面被他駭人的表情嚇到了,另一方面,又怕他真的實踐諾言,強奪她的清白。
“如果不願意我這麼做,就乖乖的聽從我的命令,我保證你可以毫髮無傷的回家。”除了失去她的心!
他雖允下承諾,但孫蘭衣並不相信。
他是個心機深沉得可怕的人,他心裡究竟打著什麼邪惡的主意,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她不會傻得再次被他欺騙!
見她不再反抗,尉令堯冶掃了她一眼,這才轉頭離去。
他一走,孫蘭衣立即伏倒在桌上痛哭起來。
為何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要到何時,他才願意讓她離開呢?
她被擄走的事,爹和娘不知是否已經知曉?他們兩位老人家,一定很擔心她的安危。
還有平家對於她的失蹤,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可以想見,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她的名節——全被尉令堯那惡徒毀了!
她不但無法成為平家的媳婦兒,而且恐怕再也不會有人願意娶她了!
誰願意要一個失貞敗德的媳婦兒呢?
終身不嫁,她並不畏懼,她只心疼爹孃必須承受外界異樣的眼光和耳語。
她實在太不孝了,竟讓爹孃承受這樣的憂愁與煩惱——雖然這一切全是尉令堯那惡徒害的!
想到自己不知還要被他囚禁多久,她下由得哽咽啜泣起來。
她——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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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孫蘭衣躺在雕刻精美的紅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眠。
從她被尉令堯擄來,軟禁在別院,已經過了十餘日,她想起年邁的爹孃必定焦急不已,甚至可能因憂成疾,便不由得落下淚來。
“唉!”
實在無法入睡,她索性披衣起身,想到外頭的花廳坐坐。才剛撥開白玉珠簾踏進花廳,屏虹就立刻從鋪在地上的被褥中坐起。
“小姐,您怎麼起來啦?需要什麼嗎?”她一臉愛睏地問。
“啊?我是……”
孫蘭衣忘了,打從真面目被揭穿之後,尉令堯就命屏虹在她的花廳裡打地鋪,免得她趁夜逃跑。
“您想喝水是不是?我來替您倒。”屏虹說著,便想爬起來。
“啊——不用了。”孫蘭衣連忙搖頭阻止。“我不渴,也不想喝水,剛才只是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罷了。呃——現在我有點困,想回去睡了,所以……你也睡吧!”
“那——請小姐好好休息。”屏虹見她走回內室,又躺下休息。
孫蘭衣沮喪地走回內室,頹然坐在床沿。
尉令堯那心機深沉的惡人,要屏虹睡在花廳看著她,如此一來,她根本下可能逃得出去!
她嘟起小嘴,瞪著花紋優美的窗欞生悶氣。
彷佛襯托她的壞心情,今晚月色黯淡,薄弱的銀光映在絲絹糊的窗欞上,透出微弱的光亮。
窗欞?窗子!
她迅速跳起,眼中投射出興奮的光芒。她怎麼沒想到還有窗子?
尉令堯雖派屏虹睡在花廳看守她,但她可以從窗子逃走呀!
孫蘭衣綻開昨天以來的第一朵笑靨,趕緊彎腰去搬鏡臺前的花凳,花凳比她想的還要重,她吃力地搬起它,小心地放在窗子前,然後顫巍巍地扶著牆壁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