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未來,這種理想與現實的對撞,這種切膚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誕。
第三點,人們熟知人之必死的命運,時間如死神手中揮舞的長鐮,無情地收割著人類生命的麥穗,一步步將人帶向死亡。
“人必有一死”這一點是絕對的、永恆的、本質性的,它成為人類共同的遭遇、集體的命運。
死亡讓人意識到生命脆弱、人生痛苦,它毀滅了生命中任何“基本的確定性。”
人的出生就是為了死亡,就是極其荒誕的,可是這就是存在。
實際上,存在主義和荒誕主義,在對人類的生命探索和命運抗爭方面,其實是一致的。
第四點,人會產生了被遺棄於一個異己世界的感覺,即世界與人是陌生的,人與世界是斷裂的。
人對明晰、理性、和諧、均衡的渴求與世界的神秘難解、非理性的實際境況之間有一鴻溝,世界對人永遠是關閉的,人與世界的和諧被打破,人已感覺不到自己是世界的一個部分。
這一點也是周南一直有切身體會的,不僅是他,所有的精神疾病患者都是一樣。
像讓諾德的兒子諾布林,他這個自閉症患者,恐怕就是認為這個世界是極其荒誕的。
因為人與世界撕裂的關係,人與世界沒有一絲共鳴,這也是極其荒誕的。
荒誕很尋常,就在所有人的身邊,只是你不一定發覺,或者意識到。
但是加繆看重的不是發現,而是尋找解決所有的發現的方法。當然,說解決有些奢望,能夠面對就是有意義的。
所以,才有了向死而生和向生而死這個荒誕主義的核心理論。
這不是悲觀,而是真正的樂觀。
道家也是如此,道家的重(音zhong)生實際上就是讓人體驗現在,享受現在,而不是把希望放在不可測的未來。
然後說到佛教,佛教的轉世投胎完全是為了統治者的地位而忽悠老百姓的。要知道,佛教的創始人就是一個王子。
他把印度教的那些神,改名換姓就變成了佛教的神,所以佛教的神大部分其實是妖魔鬼怪。
佛教然後又被其他的統治者引進了自己的國家,那些統治者這樣做的目的,實際上就是為了剝奪普通民眾的抗爭意識。
你要與人為善,不要抗爭,這樣下一輩子才能投個好胎,這樣一忽悠,接受教育很少的普通人,也就相信了,他們的位置也就穩定了。
當週南把這些已經整理出來的理論一條條地分析給加繆他們聽,所有的人都激動不已,就連施托爾科也都似懂非懂地不停點頭。
只有奧黛麗差不多是完全聽不懂,但是她看到其他人都聽的津津有味,加繆甚至更是激動地全身發抖。也用一種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看起來很厲害的崇拜表情看著周南。
好吧,雖然她聽不懂,其他幾個人都聽得懂。但是他們幾個加起來,也沒有她的崇拜能滿足周南的虛榮心。
薩特和波伏娃一開始可能還有些質疑周南的年輕,因為他的歷史研究學術,可不像是一個年輕人能整理出來的,那些解析的方法也不是一個年輕人能研究透徹的,但是現在他們絲毫不會懷疑了。
至於加繆,則已經化作周南的粉絲,恨不得立即磕頭拜師了。因為周南總結出來的理論,一直都是他研究的方向,有些他已經研究透徹了,但是仍然還有很多盲點。
可是周南一下子就幫他捅破了窗戶紙,讓他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他怎麼能不激動呢?
圍繞和向死而生的終極意義,加繆深入地跟周南討論起來。
對於周南的學術研究,他們幾個跟費弗爾一樣,已經完全被征服了。並且約定了等周南回瑞士的時候,一定要跟他一起回去,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