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小徒福氣淺薄,受不起閣主的賠禮。」
齊霽聽後也不生氣,只是莞爾盯著場中的人。
少女持劍而立,受她一招的人已經鮮血滿臉,而她渾身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上半點血汙,身上和眼裡乾淨的令人詫異。
似乎眼前的慘狀根本不入她的眼。
齊霽的手指在袖中屈起來,手指慢慢的摩挲著自己的指節,帶著一股讓他血液都沸騰起來的詭異興奮。
一點都不難受,和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這個少女,明明和她沒有半點都不像,偏偏神情偶爾有十足十的想像,或許他可以將獻祭的犧牲人選再擴大一些?
畢竟只有一個,太不保險了。
明苑感覺到諸多目光加在自己身上,她早已經習慣,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挑眉冷眼看著阿曼,
血流的越來越多,混著冰凌融化後水不停的流淌下來。
「認輸了嗎?」明苑問。
阿曼只是慘叫,喉嚨裡如同拉破風箱似得發出嗬哧聲響。下面的男人一躍而上跳到臺上就要和她拼命。
明苑冷笑,根本就不怕他。
這裡是玄午山的地盤,想要對她動手也要看看自己到底夠不夠格。
果然懷敏懷真帶著其他幾個弟子上來,直接隔在她和那個男人中間。
「貴派弟子輸了。」懷敏看了那個女人一樣,那個女人的容貌算是徹底的毀了。
原本還算俏麗的臉上滿是鮮血,一時分不清到底哪裡是傷口哪裡是被血染紅的肌膚。
「還不把人鬆開?」懷敏看了後面的明苑一眼。
明苑原本就沒打算把人放出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人活著下臺,先毀容還是她以前的習慣。讓她心情不好的,不能死的痛快,一定要在她手裡遭受一番折磨。然後才慢慢的讓人死去。
被懷敏這麼一說,她哦了聲。不情不願的抬手破開冰封。
阿曼手腳都已經被冰塊給凍的毫無知覺。她的靈力隨著流淌而出的鮮血流失,冰封一破開,她就直接跌坐在地。
明苑看也不看她,懷真見著一地的血水,見前面的懷敏盯著這對男女,隱約臉色不妙。果然見著那男人面色猙獰。
「我殺了你!」
懷敏抽劍擋在前面,他看了一眼懷真,懷真會意立刻帶著明苑離開。
那男人見狀就要追過去,徑直被懷敏攔住,「之前是貴派弟子出言不遜,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怨不得別人。」
那男人臉色青青白白的變了一通,再看上四周全是警戒的玄午山弟子,心下知道在這個時候,他絕對討不了好。
他伸手抱住同伴離開。
明苑回去的路上被人一路目送,點到為止不傷性命,是比試時候的規矩。但是明苑卻是眾目睽睽之下破了這個規矩,雖然說她沒有傷及性命,但是剛才那番所作所為,和點到為止沒有半點關係。
場上的血水很快被處理乾淨。和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衣青年扇動著手裡的扇子,他轉頭往明苑那裡看去。少女坐在那裡滿臉的平靜,完全看不出有半點慌張又或者興奮。如
坐在那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似乎那些全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說像,也有不像。說不像,這股殘忍還真是像得不得了。」白衣男人手裡的摺扇一收,輕輕敲在自己的脖頸上。
「少門主?」後面有人俯身過來。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有了明苑的這一場,後面的所有人都放開了手腳。說只是切磋武藝,可來的人哪個不是懷著將別人比下去的心思來的,怎麼可能真的只想點到為止。
一時間臺上兇殘起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