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也打算推著況樂去,誰知道況樂這個小姑娘竟然被美色迷到暈頭轉向。自己等了這幾年,發現齊霽不但沒有被拉回來。況樂那個小丫頭倒是被齊霽給牽著走。
再這麼下去,她就算再等個一百年,恐怕也見不著齊霽被拉回來一天。
思來想去只有自己上,可是怎麼上,到現在她還是一團漿糊。
自然是不能用她前生的那招對付他的,自爆馬甲更是行不通。她前生活著的時候,就被這狗男人關起來。萬一這狗男人又想來一次,她再自殺脫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狗男人喜歡濃艷的女人,她如今這身子已經十六歲,半大不小。可做清純可愛還行,真的濃艷起來,簡直就是和小孩穿大人衣物一樣。
自己走勾引他的路線,顯然已經不行。那麼就走師徒,父女路線?
用親情感化他?
明苑一個頭兩個大。左右都覺得頭疼,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好辦法了。
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怎麼去實行。
準確說來,她不知道怎麼去感化一個人。元正大和尚這段時間倒是想要感化她,給她唸了不少經。但對她來說狗屁作用都沒有,除了讓她更加暴躁之外,別無用處。
齊霽的一張嘴比元正禿驢還厲害,她說不過他。
明苑啊的一聲直接趴在桌上不動了。
夜深人靜,外面除去偶爾傳來幾聲弟子巡邏時候發出的腳步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
齊霽坐在書桌旁,沒有半點入睡的意思。桌子上是半個時辰前,容家弟子送來的上好雲霧茶。
用紫砂壺泡好,哪怕過去半個多時辰,茶香在茶壺裡依然能凝而不散,保持著一股怡人的溫度。
齊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清冽,倒是他喜歡的味道。
不對勁。
他看著瓷白茶杯,心下道。
他從玄午山趕過來之後就覺得清機這幾個小徒弟,這一路走來有些不對勁。他能感受到一股隱約的魔氣,在他們周圍。
一群四個小東西,若是魔門真的想要對付他們,早就活不到現在。但到他到那裡為止,這四個小東西全都活碰亂跳的。
倒是為何。
他知道的魔門中人,除非是有所圖謀,不然都是她的那個做派。心情不好了,被人惹到了,出手就要見血。
要是還不好,那就不是見血的問題了,直接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例如白日裡見到的那個女修。
她的手段殘忍,但是今日見到,卻覺得是她存在過的證明。
齊霽想到這裡,笑了起來。俊臉上的笑容滿足而扭曲。他想要復活她,再讓她永遠在他身邊,永生永世不再離開。
在此之前,他只能透過旁人的痛楚和悽慘來提醒他,她是實實在在活過的。
只是那個女修……
齊霽對這個發了瘋又成了廢人的女修沒有興趣,只是她緊緊盯著那個丫頭,嘴裡罵妖女的時候。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那副神態倒像是真的看到了仇人在面前一般。
只是她面前的都是兩個黃毛丫頭。
倒有幾分古怪。
他把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齊霽的作息嚴苛到發指的地步,這是早年在道源的手下養出來的習慣。少年養成習慣,到了後面,就算想改也難了。哪怕和明苑在一塊,也沒能改過來,反而引得妖女連連抱怨。
他初經人事,對她懷著莫大的熱情和好奇。總想要看看她能為自己情動熱情到什麼地步。
她夜裡捱了折騰,白天就喜歡呼呼大睡。她因為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對身邊的動靜都很敏感。他起身的動靜大點,都能把她給吵起來。
很快他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