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嘴裡哦哦兩聲,她對這種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她和懷敏幾人有事那就成。
翼逡回頭過來,見明苑嘴裡吹著小曲,打算回洞府裡去。
前幾日齊霽給她的那些典籍還沒有完全看完,又多上這麼幾本。她回頭還要繼續花費時間。
她走了幾步,感覺翼逡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發現他竟然還站在那裡,兩眼望著況樂的方向。
「你該別是看上人家了吧?別費那個心了,她有心上人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翼逡純情老男聽到她這麼說,臉上通紅。
他知道這個妖女從頭到尾就沒有正經時候,直接直入主題,「這個姑娘的元神正在一點點減弱,可是她的體魄卻很強盛,」這原本不應當的。
「體隨魂,若是魂體不強,體魄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對她做什麼?」明苑完全不在意,她嘴裡哦哦了兩聲,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這樣子倒是和我生前看過的獻祭有些許類似。如果還不制止的話,恐怕她到時候會自己聽話的獻祭,性命不保。」
「哦,那真是太悽慘了。」明苑說完,「過來,你不過來,就繼續在這裡。」
說完,她也沒有等他,直接往回走。
「你難道不去管嗎?」
明苑很不耐煩,「我為什麼要管?她中了邪術,那是她的命不好,與我又有任何關係?」
翼逡被明苑的冷血給哽的差點緩不過氣來。
「那是一條命。」
明苑煩不勝煩,一腳踩死路過的一條蜈蚣,她碾了碾腳底。看向翼逡的眼神挑釁十足,「這也是一條命。」
翼逡頓時啞然。
看來按天在洞裡她出手救人真的只是偶然,只可恨他當時被她那副一心救人的模樣騙了去,以為她是什麼好人。
到了現在,她根本骨子裡還是妖女。
「怪不得你前世落得那般下場。竟然連救你的人都沒有一個,真是可悲可嘆。」
翼逡說著,就見到明苑臉色大變。這妖女沉沉的望著他,而後直接把他給插到糞池邊。
明苑處理完翼逡,不管他的大呼小叫,直接回了洞府。
她今生在她有意的引導下,修行突飛猛進。她真是受夠上回那種明明知道該怎麼做,但是修為就是跟不上的感覺了。
得了齊霽的指點之後,修為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她看著桌上齊霽給她的那些典籍。上面還有齊霽做的批註,字跡已經有些模糊,顯然是很早的東西。那些批註都是當年他的感想或者是修行的心得。對她很實用。
可是如今她也開始懷疑他的用心了。
齊霽的修為如何,從他能單槍匹馬加固上古兇獸的封印,並且還能全身而退,就能看出來。
翼逡能瞧出來的東西,其他人或許瞧不出來,但齊霽就很難說。再說了神魂至關重要。受了弟子的大能,都要為弟子點命燈,點魂燈,來查探弟子的性命還有魂魄情形。
麟臺閣不可能例外,齊霽怎麼會不知道?
要麼他的的確確對況樂的生死不在意,可如何不在意,自己徒弟被做了獻祭的祭品。做師父的總歸是臉上無光。
她見識了許多修士,對徒弟哪怕厭惡的厲害,表面的功夫還是做好。至少要讓別人看起來,自己對徒弟很慈和。
就算是道源當年,都想要和魔門合謀取齊霽的命。但是明面上還是做得叫人看不出來。和齊霽兩個人一派的師徒和諧。
就剩下一個可能,齊霽知情,而且就是他做的。
明苑頓時覺得放在手邊的那些典籍也有些燒手起來。
況樂對齊霽如何,所有人有目共睹,況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