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太高貴了些,我只怕以後牽連出什麼,倒叫我哥哥吃掛落兒。”
“竟有這樣的緣分?”與錦繡的忐忑相比,大太太卻歡喜極了,拍著她的手嗔道,“這樣的好事兒,你還往外推?”見錦繡不解,她便笑道,“你哥哥也算是趕上了,陳留這孩子的父親,就是京裡頭的衍郡王,衍王與聖人隔了好幾支,雖是宗室,卻有些遠了,不然那孩子也不會只封了一個郡君。”
這品級,與永昌郡主所出的同壽縣主還差上一些,可見其中並不親近。
“聽說衍王勇武,曾往西北。不過似乎是因為自己讀書不成,對讀書人向來另眼相看,他如今的幾個女婿裡頭就有寒門子弟,並不是那種自持宗室,看不起人的。”大太太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想到陳留郡君果然當日也說過,她與她爹一同過來相看過蘇志,顯然很不靠譜,錦繡眼角就一抽,低聲道,“我只想哥哥過的順心。況,”她輕聲道,“既要做夫妻,沒有一點兒心意相通怎麼行?”她很反對那樣為了身份為了靠山便捏著鼻子娶一個不喜歡的人的做法,這樣不只是叫自己一輩子不快活,就是那女子,豈不是也被害了一生?
“若是他們有緣分,自然會結得良緣,你在這兒擔心這個,卻有些多此一舉了。”大太太很心寬地說道,“你哥哥的事兒,你只叫他自己決定就是。”
“我聽太太的。”錦繡也覺得自己是關心則亂了,便一笑,兩人方才將此揭過。
後頭她見大太太露出了疲色,便勸她休息,自己便往六姑娘與七姑娘處而來。方才未見,此時她就見園子裡一片紅彤彤的,喜慶得不得了,想到世子新婚,喜氣未散,又聽說蔣府的聘禮已經送來,很是豐厚,叫人看了羨慕,錦繡心裡也為蔣家看重六姑娘心裡歡喜,此時到了曉月居,就見六姑娘臉上正帶著微笑,拍著趴在外頭石桌上很是哀怨的七姑娘的頭,低聲說些什麼。
“好巧你回來,快也開解開解這丫頭吧。”六姑娘見錦繡笑著過來,便無奈地說道。
“姑娘這是怎麼了?”錦繡過來,見七姑娘的小臉兒苦巴巴的,便好奇地問道。
這樣苦,都有些不水靈兒了。
“還要什麼水靈兒。”錦繡不注意就把話說出來了,七姑娘抓著她的手抱怨道,“這話,我也只與你與六姐姐說了,你別與旁人說啊。”見錦繡連連點頭,她方才抓狂地說道,“還不是三皇子!跟我犟上了!有事兒沒事兒與我說外頭的男子的什麼型別呢!”
“他是要使壞?”錦繡詫異道。
“不,他要與我當好朋友。”七姑娘絕望地看著她,含淚說道,“這傢伙說了,反正我喜歡男人,他也喜歡男人,不如做個好朋友,交流一下彼此的心得,漲見識呢。”見錦繡聽了這話,臉上扭曲得不成人形,她只揮了揮手,無力地說道,“這傢伙腦子怎麼長的?我說,他不是故意拿我開心吧?”當然,隨信帶來的那些她沒有見過的好吃的,為了補償自己被傷害的小心,她就笑納了。
“這是個什麼意思?”莫非這是要做好閨蜜的節奏?
如果三皇子在這兒,他就會笑容滿臉地告訴這些傻乎乎的小丫頭們,只有把所有七姑娘可能喜歡的型別的男子都提溜一遍,找出無數的毛病批評一遍,這樣,以後這傻丫頭才會發現,嗬!其實最完美,最優秀,最招惹喜歡的,還是皇子大人這一款來著。
傻丫頭們自然不知道三皇子那彷彿深邃得正常人猜不出的心思,也不知道正有個傻丫頭正在做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毀他姻緣,就聽此時錦繡磕磕巴巴地說道,“那,看起來三皇子,很信任姑娘啊。”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貴妃發壞,汙衊三皇子,卻沒有想到這一位,竟然真是斷袖!
想到三皇子與自己有恩,錦繡便告誡道,“這樣的秘密,三皇子都能與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