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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母老虎似的,二哥哥日子過得有多苦啊。”朱氏卻當沒聽見一般,只對著安平侯垂淚道,“以後我若是能在二哥哥的身邊照顧他,他也能有些好日子不是?”她搖了搖被這個資訊驚呆了的安平侯道,“聽說二哥哥如今官兒做得極好,以後,他做了哥哥的妹婿,不就能幫襯著哥哥了麼?”
“這個……”安平侯沉吟了起來。
其實聽起來,這麼著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想都別想!”永昌郡主剛剛囑咐完就聽到這麼無恥的話,簡直恨得肝兒疼,越發地覺得自己一時心善將這賤人贖回來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此時咬著牙對著有些意動的安平侯冷笑道,“想想你那幾個庶女的事故!”見安平侯臉色微變,這才譏諷道,“不怕與英國公府結仇,你大可以把這賤人嫁過去!”
“這不能吧?”安平侯試探道。
“那府裡的齊二,結縭十幾年不曾納妾,你以為是你這樣的賤人?”永昌郡主才不覺得罵了這安平侯是個事兒呢,只在對方臉色忽青忽白之中喘著氣說道,“想要納妾,還輪得著這麼個賤人?多少好的沒有?你看著吧,這一回,你這好妹妹,是替你把人得罪到死了!”
男子想要納妾,還用得著女人上門去求?只要一動心,多少沒有?犯得著這麼忍著?
想到這裡,永昌郡主便心裡嘆息一聲。
她一生厲害,卻沒有那二太太的命好,嫁了一個有心的男人,如今夫妻恩愛,又有兩個兒子,就算身份不如她高貴,卻過得比她有指望。
想到這,永昌郡主便越發地不願去打攪這樣兒的幸福,對著安平侯冷聲道,“既然這賤人這麼想男人,出了正月,便將她嫁出去吧。”到底想到當年的那點子情分,她的面上微冷道,“嫁妝府裡準備,這幾日便給我把她看住了,再叫她出去丟人現眼,便怪我叫她去死!”
說到最後,已然是聲色俱厲!
“不!”朱氏聽得傻了,此時鬆開了不敢給自己說好話兒的安平侯,哭著爬到永昌郡主的腳下,磕頭道,“嫂子!你成全我吧!”她顫抖了許久,突然將在自己身邊兒的女兒摟在懷裡,大哭道,“不然,芬姐兒,就沒命了!”
“和芬姐兒有什麼關係。”永昌郡主先是不在意地一笑,然而見腳下這母女二人竟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顯然不是做戲,心裡便一沉,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止住了想要拖著二人下去的丫頭,冷聲道,“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
朱氏伏在地上哆嗦了半天,四處看著,似乎是要找到安穩的所在,然而一抬頭,就看到永昌郡主冰冷的眼,一哆嗦,便拼命搖頭。
“說話!”永昌郡主將桌上的茶盅猛地往地上一摔,尖聲道。
“我也是不得已的。”朱氏害怕極了,許久方才嗚嗚咽咽地小聲兒道,“嫂子,嫂子,你知道的,在邊關多苦,我,我就是……”
“你說不說?!”永昌郡主突然用冷靜的聲音問道。
見她聲色不同往日,朱氏這才低著頭小聲道,“是,是齊五姑娘叫我這麼幹的。”
“誰?”永昌郡主並未聽說過什麼齊五,就是一怔。
“就是英國公府的五姑娘。”朱氏膽子小,立時便招道,“是她說,二哥哥被個妒婦轄制,連個妾都不敢納,日子過得苦。”況且,當年她也曾與那二老爺有一面之緣,雖然離得遠,可也記得是個英俊的少年,如今想來,只怕更加出眾。
“五姑娘還說,英國公府豪富,我嫁去做了二房,金山銀山都不用放在心上,若是能生個兒子,那府裡的二太太都能被我踩在腳底下,”朱氏低聲道,“她教我這樣鬧,鬧到那府里老太太的跟前,到時候就是那二太太不願意,老太太也能給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