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溯,多年前,陳均邂逅了年幼的傅子墨。
傅子墨那時父母雙亡,流落至孤兒院,陳均憐憫其遭遇,收養了他,並始終陪伴照料。
在共同度過的日子裡,陳均驚訝地發現傅子墨在醫術之道上擁有罕見的天分。
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個春秋,陳均待傅子墨如親子,將自己的所有醫術傾囊相授。
他一度堅信,這孩子會成為他傳承衣缽的接班人,甚至是中土醫術未來的曙光。
不顧眾人反對,他把二十歲的傅子墨引入了醫術殿堂——中醫聯盟。
自此,傅子墨聲名鵲起。
看著自己一手栽培的孩子閃耀光芒,陳均心中滿是欣慰。
然而,他最懊悔的是,傳授了醫術,給予了父愛般的關懷,卻沒有教會傅子墨做人的道理。
成名後的傅子墨並未潛心醫術,反而沉溺於奢華放縱的生活,沉迷於浮華的幻夢。
這讓身為師尊的陳均痛心疾首。
六十壽辰之際,陳均試圖引導傅子墨迴歸正途,豈料傅子墨非但不聽,竟當眾斷絕師徒關係,羞辱他。
他宣稱自己是自學成才,今日的一切成就與任何人都無關。
那次之後,陳均病倒,虛弱不堪,人們皆知,傷他至深的並非肉體,而是心靈。
親手養育的徒弟背叛,任誰都難以平靜面對。
隨後的日子裡,傅子墨不斷與陳均作對,甚至欲置其於死地。
陳均一生無畏,唯獨心痛自己撫育長大的孩子,竟要置他於死地。
此事之後,陳均在眾人面前宣告,此生不再收任何關門弟子。
盛峰輕拍陳均的肩膀,安慰道:“老陳,別太難過,誰的人生不曾遇見過幾個叛逆之徒呢?”
兩人很快走到了長廊的末端,步入了盡頭的房間。
房間中央,一張巨大的圓桌矗立,椅上坐滿了銀髮蒼蒼的老者,他們無疑是中醫聯盟的元老。
“老陳,怎麼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這位老朋友不會出現了呢。”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翡翠色長袍、面龐稚嫩但白髮如雪的老者。此人看似不拘小節,但那佈滿皺紋的手掌,卻令盛峰不禁矚目。從他指節上的厚厚繭子,盛峰能判斷,此人是位精通魔法針灸的大師,而那種層次的技藝,非數十年苦練不可得。
此人身分非凡,正是被華夏尊為十大魔醫師之首的唐澤。二十年前,憑一招太乙神針秘技,他曾拯救數十名因黑暗果實中毒、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孩童,聲名震徹華夏。
“連你這老頑固都到場了,我怎能缺席呢?”二人輕鬆地交談,彼此間的關係顯然親密。
然而,唐澤的目光忽然落在盛峰身上,流露出一絲驚奇。“這位年輕朋友,有些陌生,他是你的新徒弟嗎?”他問道。
陳均輕輕搖頭:“我還沒那份榮幸成為他的導師,況且,他的醫療魔法比我高明得多。”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無不驚訝,對這位青年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陳均雖低調,但在這些老友眼中,他卻是最具傲骨的人。能讓陳均給予如此高度評價,這青年顯然非同一般。聞言,一位老者面色微變。
“老陳,你這不是開玩笑嘛。他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少年,怎麼可能醫術超過你。難道你真老了,功力退步了嗎?”他質疑道。眾老者聞言,鬨然大笑。
“李道全,別失禮,否則別怪我不顧咱們多年的情誼。”李道全臉色一沉,對陳均說道:“老陳,什麼意思?你要為了這樣一個少年與我反目?”李道全雖然醫術稍遜於陳均,但在中醫學會中也是元老,自然不甘示弱,冷聲道。
“罷了,同為魔法醫師,別傷了和氣。”盛峰說道。“是。”陳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