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幾個生活失意的年輕人聚在一起,邊喝酒邊憤世嫉俗發洩一下,相互找一下心理平衡,再加上其中一個還剛剛失戀了,賈似道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日子混得還不錯
26歲的年紀,學文科出身,從個一般本科畢業出來以後就混到了當地的一個大企業裡,骨幹算不上,在宣傳部下面掛了個小文員。
一干就沒挪窩,一直是靠寫字混飯吃,剛進單位那會兒賈似道還真有點指點江山,激昂文字,恨不得幹出一番事業的雄心壯志。幾年下來,賈似道老實了,知道了水有多深,知道了像他這樣的沒有後臺的年輕人想要往上爬有多麼的不容易。
好在賈似道的文字功底還不錯,平常寫寫檔案,弄弄報告,或者替領導草擬個講話稿,又或者在內部刊物上寫幾篇激勵讚揚的話啥的,還算是手到擒來。
沒事的時候,跟年輕的同事們插科打諢,關係倒也融洽。
賈似道完全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每天就是如此這般的朝九晚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但生活不就是這般簡單的、平靜的嗎?
唯一可惜的,就是賈似道如今還是單身,不要說媳婦,連個女朋友都還沒有。那倒不是說賈似道的模樣長得對不起觀眾,雖然沒有明星似的外表,但也還算耐看,個子也有將近一米八,奈何現在的女人啊,在越來越開放的同時,也越來越現實了。
只要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子,沒有房沒有車的男人,壓根就看不上。尤其是在臨海這樣的城市中,賈似道這般的租個房子,每個月工資千把塊的人,屬於人群裡一拉一大堆的。能有女人看上他才奇怪呢。
也難怪昨晚聽說一個老兄剛剛失戀,賈似道敬的酒就頻發了一些。
難兄難弟,總能夠找到更多的共同語言。
倒是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賈似道不太記得了。彷彿是幾個人踉蹌著在街道上走,他被迎面開來的一輛三輪車給擦到,又或者是被某隻正在垃圾堆裡尋找著食物的流浪狗給踢到,總之,賈似道忘了,但他的左手,在手腕處,的確還有留存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淤青,如同與生俱來的胎記一樣。
這在昨晚之前,是絕對沒有的。
正當賈似道絞盡腦汁琢磨著這個淤青的來歷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簡單的“嘟嘟嘟”的聲音,一看顯示屏,並不相識,儘管如此,賈似道也不敢不接,天知道是不是單位裡的某個領導的秘書找你呢:“喂?哪個?我是賈似道。”
“賈兄啊,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還在睡覺,正準備喊你起來上班呢。看來,昨晚的酒,喝得還不夠啊。下次可不能就這麼饒了你。”對方的聲音,清脆而洪亮。賈似道一聽這說話的內容就知道是昨晚的幾人中的一個。
說實話,就昨晚的那七八個人,賈似道相熟的經常聯絡的也就那麼兩三個人,現在這聲音聽起來,語氣上似乎很是熟絡,但賈似道卻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一絲陌生的氣息:“你是?”
“我說賈兄啊,我說你怎麼就已經起來了呢,原來你還沒怎麼著清醒過來。我是阿三啊。”
“哦,原來是阿三啊。找我啥事?”賈似道恍然明悟過來,這不就是那位剛失戀的仁兄嘛。
“沒啥,就是昨晚你和我說的事,我也都瞭解了,我覺得我們倆,非常地投緣。那個,明天不是週末嘛,反正你也有空,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咋樣?”
“什麼叫我的事你都瞭解了啊?”賈似道有些無語了。不過,想到這位阿三兄竟然連他的手機號碼都有,甚至於連上班時間都知道了,或許賈似道昨晚喝醉了酒,和他真有點說多了也沒準。
“我說賈兄,你這麼說就不地道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