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交情上,務必成全……”
此話一出,白溯風雙眼陡然銳利起來。他冷冷道:“既然公子如此顧及兩城交情,就不要提任何無理要求。”
這話說的極為無禮。穆如揚怔了怔,道:“看來城主已經知道在下要說什麼了。”
白溯風神色冰冷,斂眉道:“因為知道,所以才勸您不要再提此事。”
穆如揚深吸一口氣,顫聲道:“城主,請聽在下一言。我們穆如氏的習俗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三弟愛極了琉嫣小姐,雖說大禮未成,但在三弟心中,他已經將她看為自己的妻子。現在他死了,懇請城主考慮一會在下的請求吧……”他看了一眼白溯風越發陰沉的表情,又道:“如果城主答應,穆如氏將會送來大量錢帛,並且從今以後,穆如氏和白氏便為最親密的盟友。城主以為如何?”
他話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靜。穆如氏的人暗自戒備,而白氏族人卻有些迷茫。除了白氏少數幾位地位高貴,見多識廣之人,其餘人並不明白兩人言談中所表達的意思。
白溯風卻不怒反笑:“穆如公子,您實在荒唐!如果我不同意,您還真想和隱鳳城為敵麼?”
穆如揚臉色變得青白,他咬咬牙:“那便只好兵戈相見了,而且從今往後兩城永無和解之日。”
白溯風冷哼一聲,唇角揚起一個弧度:“穆如揚,你其實還在懷疑我殺了他,對麼?”
穆如揚猛地一震,卻見白溯風眼神如刀,一字一句的道:“讓我交出琉嫣,不可能。如果公子真的想與我白氏為敵,在下只好奉陪到底。”
情挑
此話一出,伏虎城子民皆怒目而視,和隱鳳城的侍衛隱隱有了對峙之勢。白和猛然上前一步,將白溯風擋在身後,滿面戒備之色。
穆如揚臉色一變,原本蒼白焦急的臉龐陡然陰冷下來。他一隻雪白修長的手輕撫過垂在胸前的一綹髮髻,軟聲道:“難到城主真的不在乎兩城之間百年的交情麼?”
他的神態帶了絲絲媚惑之意,竟比女子還要秀麗三分。白溯風身後的幾位侍衛一眼看去,都不約而同的倒抽一口氣。白和濃眉緊鎖,卻聽白溯風淡淡道:“我當然在意,但公子也不必用‘交情’來壓我。”
穆如揚冷冷一笑:“城主說出這番話來,真是折煞我了。”他說話時,媚惑之態盡顯,卻隱隱帶了些許霸氣,和初時病弱的模樣判若兩人。
白溯風依然神色淡漠,他看了看天色,道:“吉時將至了,公子還不進行儀式麼?”
穆如揚粲然一笑:“儀式麼……自然是要開始的。三弟雖然沒有三弟媳婦的陪伴,還得要去往生不是……”
他接過隨從遞過的火把,緩緩走至靈柩旁。
他身後不遠處,穆如伯和其餘跟隨穆如凡迎親至此的隨從皆怒目圓睜,滿面不甘之色。白和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咬牙暗自戒備。他將手中的劍柄越握越緊,隨時準備拔劍。只要隱鳳城城主安全,他將不惜任何代價……
穆如揚手臂平舉,將火把懸至靈柩之上。他瞥了白溯風一眼,唇角微揚:“城主,在下很欣賞你。憑你的能力,一個小小的隱鳳城困不住你。”
白溯風臉色不變,頷首道:“多謝誇讚。”
穆如揚冷哼一聲,他手臂一揚,火把便掉在柴堆上。那些乾柴原先已浸了麻油,只要一星半點的火星便可燃起熊熊大火。火把甫一掉落,便火勢沖天。柴垛在烈焰中發出畢畢剝剝的聲響,將穆如凡的靈柩包裹其中。
伏虎城的子民皆跪地不起。四周一片靜默,乾柴爆裂聲中,不知誰發出一聲哽咽。頓時,哀慟如潮水般湧來。
穆如揚離柴垛站的極近,熱浪捲起他的衣袍。衣袂飄飛間,他閉上眼睛,眼角卻滑下一滴淚水,轉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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