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John Reynold堅定的否決,開什麼玩笑,投資日樂需要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怎麼能讓總公司的人隨意揮霍他辛苦賺來的錢。
“他們給出的理由很充分,當初你是拿著最新的研究成果到亞洲,從而獲得了好成績,現在研發部希望得到資金援助,你根本拒絕不了。而且Alva也給出了明確的研究方向,並獲得了董事會的一致贊成。”老Reynold最後叮囑小兒子,“不要太任性,如果入股日樂的花費在你的財務預算之外,你可以選擇放棄,它沒有那麼大的價值。”
“啪”在螢幕變黑之後,John Reynold一下子掰斷了手邊的簽字筆,“Alva Reynold,你竟然也給我搗亂。”John Reynold坐不住了,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Alva Reynold有問題,他敢百分之百保證,那個從未被他瞧得起的哥哥在背地裡搞小動作,不過不要緊,John Reynold自我安慰,笑到最後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吳羽寒呆呆的望著吊燈,藉著月光他可以數清燈上裝飾用的碎鑽。孤枕難眠的滋味,吳羽寒好像好久沒有嘗過了。韓凌霄在的時候,身邊總會有一個移動的暖爐,一個結實的胸膛,在韓凌霄身邊似乎所有的不安和焦慮都消失不見了。吳羽寒轉過身,大床的另一端空蕩蕩的,吳羽寒的心裡也空蕩蕩的。此時此刻,韓凌霄會在哪裡,在港江,還是東京?會不會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吳羽寒的思緒漫無邊際的遨遊,心心念念全是韓凌霄,直至太陽初升才沉沉睡去。
阿姨做好早飯,準備上樓叫吳羽寒起床。鍾紫萱擺擺手,“讓羽寒再睡一會兒吧。”小夫夫到底發生了什麼,吳羽寒不說鍾紫萱也不好開口去問。回孃家的這幾天,吳羽寒的身體在阿姨的細心調養下恢復了不少,可心情卻一直開朗不起來。在鍾紫萱看來,那天韓凌霄囑託她照顧羽寒的態度不似作假,而自己兒子的一舉一動都表露出對韓凌霄的牽掛。兩個孩子的感情應該沒有問題,這麼想著鍾紫萱立刻放心了不少,在等待韓凌霄的這段時間裡她應該勸著兒子出門散散心。
韓凌霄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喝著咖啡享用西點,全然沒有被曬了四個鐘頭的憤怒。松本家的管家用手帕悄悄的擦著汗水,不時用餘光偷瞄逐漸靠近十二點的時針,“韓先生,實在抱歉我家主人……”管家語塞,饒是他也無法為松本龍一失禮的舉動找到藉口。
“管家不必介意,松本先生的豪放一直讓我很是敬佩,能和他交往也是我的榮幸,區區幾個鐘頭的等待我還不放在心上。”韓凌霄的笑意沒有達到眼底,是該說松本龍一蠢呢,還是該說他傻呢,松本龍一早晚會為他的傲慢和淺薄付出代價。
“好,說得好。韓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松本龍一千呼萬喚始出來,虛浮的步伐和萎靡的眼神,一切跡象表明著他剛剛度過一個風花雪月的夜晚。
“松本先生,你的時間很寶貴,我此行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為了你我共同的利益,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面對松本,韓凌霄連簡單的寒暄都懶得去做,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這……”松本龍一盡力裝出為難的樣子,“韓先生,我有心出售日樂的股份,遺憾的是我手中的東西無法同時滿足Clovers公司和韓家的需求。我只是個小人物,您和Reynold先生我誰也得罪不起。”嘴上這麼說著,可松本龍一眼中流露出的貪婪暴露了他真正的目的。“我本質是一個商人,在這種難以抉擇的情況下,我只能用商人最基本的方法解決問題,希望韓先生能夠諒解。”
“松本先生想讓我和John Reynold競價?”
“價高者得,我個人認為這是處理目前問題的最優方式。”松本龍一厚顏無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