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恢復了早點尋找法子出去,他是丹田受堵,又不是靈脈盡毀,只要出去了就有辦法恢復。
方才還苦澀得不行的果子頓時就甜了,楚魚樂滋滋地咔嚓咔嚓咬著,可能是這小情緒感染到傅嵐雪了,他默然許久,淡聲道:&ldo;你似乎很高興?無論是墜入魔淵、難尋歸路,還是丹田封堵、修為盡廢,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事。&rdo;
說了一通話後,他因為長時間不出聲導致的語音晦澀已經沒有了,流暢起來。
楚魚道:&ldo;我大哥在前輩的家族認識一位醫仙,說不定他能幫我。&rdo;
&ldo;傅家……&rdo;
傅嵐雪喃喃一聲,半晌,又搖了搖頭,重新歸於沉默。
雖然吃了這無名果子有點止痛效果,但體內的痛感依舊讓人難以忍受,尤其是黑夜降臨時。楚魚深知待在傅嵐雪身邊才安全,好在這位前輩也不出去,只安安靜靜地坐著,如此幾日,除了自力更生出去摘果子,其餘時候楚魚都放心地窩在地上裝死,有時候痛昏過去,又醒過來,整日裡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不知過了多久,楚魚每日昏睡的時間才漸漸縮短,體內的劇痛也慢慢地消失不見,雖然體魄不如修真者的康健,卻也恢復成了能跑能跳的程度,也不必委屈尋笙再做柺杖。
恢復到這種程度,也差不多該出去找出口了。
傅嵐雪因走火入魔親手殺死了親人,這個心結他作為一個陌生的晚輩也不能幫他疏解。大抵他是想在此永不出世了。
楚魚心中嘆息,尚記得傅嵐雪的恩情,規規矩矩行了一禮:&ldo;多謝前輩的照拂,晚輩告辭。&rdo;
傅嵐雪一直冷眼看著楚魚,聽他說完,終於開了口:&ldo;你要出去尋出口?這淵下雖然沒有什麼厲害的妖獸,但也不是你這區區凡體能對付的。&rdo;
楚魚一怔,隱約聽出了這冷淡聲音之下的關心,頓時想到了面癱臉的師尊陸輕安,心中不由暖了暖,笑道:&ldo;多謝前輩提點。只是外頭等著晚輩的人太多,晚輩必須離開此處。&rdo;
傅嵐雪道:&ldo;都有誰在等你?&rdo;
楚魚沒想到他還有這興致問下去,默了默,乾脆盤腿坐下,肅容道:&ldo;黏我黏得緊的師弟,處處擔憂我的大哥,面冷心熱如前輩這般關心我的師尊……還有很多,說不準還有個整日裡沒得正經的三師弟。&rdo;
聽到自己被拿去比較了,傅嵐雪倒真的生出了興致:&ldo;你的師尊是?&rdo;
楚魚一笑:&ldo;不知前輩可有聽說過,我師尊姓陸,名輕安。&rdo;
四周靜了靜。
良久,傅嵐雪才澀聲問:&ldo;陸……輕安?他的佩劍可是掩寒?&rdo;
傅嵐雪和陸輕安認識?
楚魚倒是沒多大驚喜,或者說是喜憂參半,只希望傅嵐雪和陸輕安別是仇家,遲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點頭:&ldo;前輩和家師認識?&rdo;
傅嵐雪沉默許久,才淡淡道:&ldo;聽說過。&rdo;
隨後便不肯再開口。看這樣子應當也不會是仇人,楚魚稍稍心安,提著尋笙就出了山洞。
深淵之下常年不見光,並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有些光禿禿的。不知道是不是閻衡魔君上次掙脫出去擴張了魔淵,還是本來就如此,出了山洞便是廣袤的世界,偶爾能看到毒蛇嗖嗖而過,好在沒有過來招惹。
不過到底是淵底,被兩方山石夾中,只要朝著一面走,最後都能走到底。楚魚一路提著劍過去,也遇到了幾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