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皇子多慮了,就算哪天我真的成了餓虎,您也絕對不會是那頭可憐的羊,因為我還懂得什麼叫”挑食“,您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她安撫的笑道。
齊御群原本還閃著戲謔的黑眸倏地一黯。
“好了,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告退了。”算了,她才懶得理會這個花心大蘿蔔!她的生命應該浪費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就在她翩然轉身之際,渾厚的聲音從齊御群的齒縫中進出來。“你出去……”
“我這不是正在走了嗎?”他是在催什麼催?待她離開,他想怎樣跟那個美女溫存都可以,有差這麼一點時間嗎?果然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竟然連忍耐為何物都不知道!
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沈佑希沒察覺身後的人已整裝跳下床,直到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時,她才痛撥出聲。“你幹嘛?很痛耶!”
捂著鼻子,齜牙咧嘴的她完全忘記他先前的規定,疼痛讓她差點連眼淚都飆了出來,“不是你叫我出去的嗎?幹嘛突然跑出來擋在路中間?你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痛死她了!
“我說的不是你,是她!”幽黯黑眸狠狠鎖著這個從來不知順從為何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卻直指床上正準備看好戲的女人。
“啊?”紫衫美人嚇了一跳。“三皇子是指我嗎?”
“不是她,當然是你了。”此刻,齊御群最引以為傲的翩翩風度與瀟灑風采全都蕩然無存——只因身高只及他胸前,卻總是讓他咬牙切齒的沈佑希這回是真的讓他動氣了。
“苑靜明白了。”紫衫美人猶如驚弓之鳥般起身,迅速閃人,就怕受到牽連——她可以感覺得出來,在齊御群俊美的外表下正潛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待房門被砰然掩上,沈佑希這才猛然回神,意識到房中就只剩他們兩人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與齊御群獨處,但他的臉色卻從來不曾像現在這麼平靜過!
在她摔碎玉麒麟的當時,他也還會又吼、又跳;但如今,他竟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不發一語,令人毛骨悚然。
下意識的,她開始往門邊退去,並在大腦中盤算著逃離的路線。
“你給我過來。”盯住離他愈來愈遠的嬌小身軀,齊御群冷靜道。
“有話您儘管說,我在這裡也聽得到。”察覺到局勢不妙,她識相的換回敬稱。
“我說過,我說向東,你便不可以往西;我說坐下,你就不可以站著;我說微笑,你當然就不可以生氣……還記得嗎?”勉強生出的笑意在他的唇畔泛開。
沈佑希給面子的往前走了兩步,在距他十步之處停下腳步,靜候吩咐。
齊御群並未在距離上多所計較,只是凝視著她滿是叛逆氣息的臉蛋,沉聲問:“你究竟對我有什麼不滿?”
“三皇子多心了,您可是我的避風港,我怎敢對您有不滿。”她垂睫說著違心之論。
“是嗎?”齊御群驟然上前,不由分說的捏起她倔強的小下巴,字字清晰道:“那就看著我回話。”
“放手!”先前觸電的印象太過深刻,她慌亂的拍掉他的手,唯恐“異象”再次發生。
齊御群告訴自己,她只是礙於男女授受不親而回避他的觸碰,並非真對他厭惡至極,甚至她之所以舉止異於一般女人純粹是因為——“你在吃味是不是?”
“什麼?”沈佑希訝異的望著他的面容,想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
“因為我一直寵愛著許多女人……就連對其他侍女都是輕聲細語、和藹可親,偏偏對你不是這樣,所以你故意特立獨行、標新立異,時常跟我唱反調,為的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是嗎?”這是在女人堆中向來無往不利的齊御群唯一能想得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