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標是做一個在太陽底下的人。
畢生願望是做人,難道他不是人麼?真是,不由更覺好笑。笑著問,能不能請教一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願望的。
他望了望我,說道,以前是大山裡的煤礦工人啦,天天在黑暗陰冷的環境裡工作,厭倦了。
我望向他,看他一臉認真神情,哼,但是騙不了我,因為他細長的外眼角藏著逗我玩的笑意。
正想揭露他的騙人嘴臉時,百媚慵懶地笑著迎了出來,告我道,他是我們保衛科的科長。黑少(哨),黑少,這是李小涵。
我衝他點點頭。看到他一身休閒裝扮又止不住問他,你也是這診所的大夫嗎?
他望我笑了笑,說道,不是的。
我自已明白過來,說道,對,你應該不是大夫,你沒有穿白大褂。
他被我孩子氣的話逗笑了,說道,我不是大夫,可我是這裡的員工哦。他指著胸口上的紅狐狸頭給我看。
我笑了笑,對百媚說道,早認得黑少,我就是他引薦過來的呢。
黑少笑著對百媚解釋,我那天早上發傳單,看她獨自一個人蹲在地上流眼淚,所以叫她過來看看。
百媚笑,不再和黑少說話,慢慢將頭轉向我,坐在我對面,問道,好了嗎?
我笑,點頭道,好了。我的心情再也不為他的言語行動表情左右了。我現在看他時——我說到這裡,想起黑少在場,竟然沒來由的紅了臉,羞於啟口,百媚對黑少說,你去醫院看看吧。
黑少點頭,微笑著安靜離去。
我笑了笑,謝她的體貼,繼續說道,我現在眼睛看到他,就好像看一個陌生人,沒有了任何感情。想起以前,真的是以他為中心的,他就是我的電我的光是我唯一的神話。想起了SHE歌詞裡的話,雖然肉麻了一點,卻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百媚笑,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好了。
我點頭,說道,我要去深圳了。走之前來謝謝你,把診金付給你。
百媚吃驚,問道,為什麼要走?杭州是這麼美麗和休閒的誠市。
我只得說出實情,我已經辭了這邊的工作,在這邊養不活自已了。想起剛畢業的時候在杭州找工作那個艱難,重本出來卻只有六百塊錢一個月,而每個月不包水電的房租就是六百。還是後來有個男子追我,把我推薦到以前的這個單位。我逼於現實,很卑鄙的接受了工作,卻因為只深愛著一諾,而沒有接受他的感情,不知道他現在還恨不恨我。而現在把好工作辭掉,想重新在杭州找工作還不知有多麼的艱難呢。
受了那麼我的風雨和滄桑,我再也沒有心情和勇氣在這個城市打拼,重新費盡艱難,終日的奔波在人才交流市場,以其各個面試公司,只為了找到一份較好的能餬口的工作。
百媚聽完,似在沉思,問我,喜歡這個城市嗎?
我說喜歡,杭州是我理想中的江南,春水碧如藍,畫船聽雨眠。既古老又現代,不便西湖風景美麗,而且有很多文化和歷史沉澱在那裡。而且女裝街的服裝是這樣的美麗時髦有個性。這些,我都捨不得。
她笑,離開這裡是不是為了逃避男友?這種可能性應該更小吧,我對我們的治療可是很有信心的。
我趕緊搖頭,說道,不是。我真的已經好了。和他後來又在同一個房子裡住了十多天,對他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的。
我補充道,我沒有什麼積蓄,我只是馬上要找個工作謀生,而杭州現在工作很難找。
百媚笑,說道,這樣就好,那願不願意到我診所裡來打工。工資你要多少我給你開多少,五千你看怎麼樣?
我有點愕然,然後欣喜,我說真的嗎?
然後又訥訥道,可我對醫術可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