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要滾落。
不管了。先睡吧先睡吧。
我倦極睡去,逃避到睡夢裡去。
夢裡依然是他笑得眉眼彎彎的臉,穿著黑衣服,高大清瘦,在陽光下向我走過來。
連夢裡都避無可避,心是那麼的痛。
黑少,你多麼殘忍,讓我獨活著。我該怎麼捱過這時光。
醒來的時候,看到兩張慈祥的臉,我愣在那裡。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是我爸媽,竟然趕到杭州來了。
傻,你生孩子爸媽當然要來。女人坐月子一定要媽媽在身邊的。
是媽媽疼愛地話,我望著他們,看著他們的風塵僕僕的樣子。
媽,爸,你們來多久了?
剛到,你一個朋友給我們打電話,說你要生了,要我過來照顧,我和你爸商量一下,就趕著過來了。我只有你一個閨女,黑少這孩子爸媽又死得早,我們不過來,想你們兩個那麼小,什麼都不懂,怎麼行,所以馬上趕過來了。
是啊,爸爸坐過來,替我掖了掖被角,對我慈愛地笑著,告訴我,你媽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一上火車,就緊緊的挽著我地手,沒想到,你媽連火車都暈,車坐了幾個小進後,到了江西你媽臉色發白,吃了降血壓地藥也沒用,我擔心死了,看她馬上就要病倒的樣子,知道再也站不得了,嘿嘿,我們趕得快,沒有買到坐位票,又捨不得買臥鋪,幸好有個好心人給你媽讓了個位子,我又去討了點開水給她喝了,她才沒事,當時真是擔心死我了。
媽?我眼淚又要流出,心裡卻在擔心著,怕他們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