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疼得厲害。
青禾心中一抽,愧疚之情溢於言表,立馬拿了筷子和勺子開始一口一口的喂。
“你叫做什麼名字?”
“……”
“哪兒的人?”
“……”
“是誰把你給弄的渾身傷?”
“……”
多次沉默過後,青禾以為她不想說,所以也不強迫,只是慢慢喂著,對方雖然不開口,但是動作也配合的很,這麼下來一碗麵條很快就吃完了。
“飽了嗎?”青禾收拾了碗筷,扯了布給對方擦了擦嘴,正準備走。
青禾只是隨口一問,畢竟對她來說那碗麵綽綽有餘了,可誰知道她竟然給搖了搖頭,雖然幅度很小,但是青禾就是看到了。
“……”
這回換她無語了,一大碗下去,這一個姑娘家的怎麼就這麼能吃了?
青禾搖了搖頭,一臉難以置信,但還是丟下了一句,“等會兒,我再去下一碗麵。”
青禾還是下了兩倍於自己分量的麵條最後才撈到了兩口面吃了個半飽,對方那個看起來也不大的肚子簡直像是個無底洞,都不知道把面給吃到哪裡去了,最後一聲小小的飽嗝算是做了個瞭解。
這麼整完,正午都過了,青禾收拾完就要走,可是發現屋裡頭那人不太對勁兒。
幸虧青禾知道那人傷得重,所以心思放的多了些,注意到了裡頭好像是打翻了什麼。她跑進去一看,就是一聲驚呼。
原來那人動作不變,竟然從床上翻了下來。
青禾暗暗嘆了口氣,上前費了好大一把力氣才把她扶上了床,想要走,卻又聽到身後動靜。
果然,對方又要起身。
“你先躺著,我得去賺點錢,要不然哪有錢給你看傷,你身上的傷,一盒藥膏子都得半兩銀子,半兩銀子那就是半吊錢啊,我一碗麵可才七八文錢,折掉本錢才不過半數左右。”說完又要走,聽到動靜咬了咬牙,狠著心不回頭看。
這下倒好,對方比她狠多了,又是“撲通”一聲悶響,顯然是連著被子一起滾下去了。
青禾無奈極了。
對方這樣子,哪裡還像是當初拿著刀子頂著她脖子威脅她的那個女強人,分明就是一個固執小孩兒,一件事兒要做到底,看樣子對方是不想讓她走了。
怎麼辦?難道真的不走了?青禾心中著急,鋪子可怎麼辦,今天的進賬難道要打了水漂不成?
青禾心中一動,轉身蹲在那人床頭前,輕聲細語的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姓甚名誰麼?”
看到對方愣愣的眼神盯著她,青禾就暗自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下子糟了。自己拿為了自保的使勁兒一砸,砸出事情來了。砸出來一個傷號,還是個呆掉的傷號。
這人腦子被自己砸壞了。
該!
青禾暗暗罵了自己一句。
這就叫做惡有惡報,報應不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惡事兒!
現在人被砸壞了,沒地兒哭去了,只得先養著了。
這還是尊祖宗呢,腦子壞了呢,是她欠她的;這腦子要是養好了,保不齊記起來她拿著燈臺那一下子。對她好點,還不至於丟了小命兒。
青禾又轉念一想:這下好了,多了個妹妹了,叫什麼好呢,看她現在這呆樣,不如就叫“二白”吧,老大是她呢。
青禾輕哼一聲,臉上有點小小報復過後的愉悅感。手下卻自動給對方背後墊了個枕頭,讓她舒服一點靠著。
真是個冤家。
從廚房端了熬好的藥,給二白餵了幾口,她嫌棄苦死活不肯吃,臉皺的跟包子似的揉成一團。
因為這是大夫囑咐過的,三碗水合做一份,慢慢小火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