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叫不醒的昆可卡了。
“唉,每天每天每天早上都是這樣,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昆可卡的母親,熱望加拉唯一一間雜貨店的老闆娘比爾曼太太,現在她正費力的挪動著她超乎想象的臀部爬上二樓,試圖叫醒她最小的兒子昆可卡。
說起來昆可卡也算是個乖孩子了,會照顧牲口,會幫忙家務,如果他不是這麼愛賴床的話……比爾曼太太一邊想著,一手就拎起兒子的衣領將他拖到窗邊另外一隻手將放在床邊的水盆拿起,在這辛苦的過程中,小昆可卡可是連眼皮都沒多動一下,仍舊是睡的香甜得很。
輕輕嘆了口氣,比爾曼太太毫不憐惜的將手中這桶水一滴不剩的往兒子的腦袋上淋了下去。
“唉呀!”低沉的驚叫聲,從……樓下傳來?
比爾曼太太探出頭往窗外一看,剛剛那盆水正正巧巧的也潑到了樓下正要進門的客人身上。
“唉呀!”比爾曼太太一聲驚叫,雙手一鬆,水盆跟兒子竟然都掉到窗外了。
“啊~~!!”比爾曼太太緊張的伸長了手想要把兒子救回來,反應卻還是慢了一步,來得及的只有響徹雲霄的尖叫聲。
碰!碰碰碰!結結實實的,昆可卡的肩頭撞到了泥土地上,滾了兩三圈才停下。
昆可卡慢慢的撐起身子,換個角度想,這一摔可把他摔醒了,他莫名其妙的摸摸頭又摸摸手,“唉唷!好疼噢!”昆可卡這才叫起痛。
“手可能斷了。”旅人身後站著一個跟昆可卡年紀相當的少年,整齊的流海覆在光潔的額頭上,白淨的臉蛋黑色的長袍,看起來挺有教養的模樣。
“應該吧。”旅人小心的擦拭著剛剛被潑溼的衣衫,“這麼高摔下來總得斷幾根骨頭的。”
碰!碰碰碰!比爾曼太太她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兒子身邊。
昆可卡瞧著母親的模樣哭著道,“不用這樣吧,不把我丟下來我也還是會起床的啊。”
“那裡痛啊。”比爾曼太太摸著昆可卡的手臂,“只是脫臼嘛。”利落的一拉一卡,接著就是昆可卡殺豬似的一聲大叫。
“別裝死,進去洗個臉換件衣服,今天輪到你打掃雞舍。”比爾曼太太硬把兒子推進屋裡,轉身朝著旅人招呼了起來,“先生從那裡來的啊,我們有最好的吉士跟麵包喔。”
“嗯,聽大家說村子裡只有這裡有賣麵包?”
“是啊。”比爾曼太太往站在門口聽著大人對話的昆可卡肩上又是一推,然後領著旅人與孩子走進店裡,“先生是外地人吧。”
“嗯。”旅人的注意全部放在食物上“我要廿七個長麵包,廿七個麵包卷,廿七瓶莓子酒……然後再給我兩片豬肉派,對了我還要一包鹽。”
“沒有那麼多。”
“你有幾個呢?”
“我今天剛烤好十多個長麵包跟麵包卷,但是我有卅多個小圓麵包,不過我夏天釀的酒只剩下不到十瓶了。”
“那酒就算了,麵包要多久可以烤好?”
盤算著家裡剩下的材料,比爾曼太太對著屋裡大叫著,“昆可卡!過來一下。”
昆可卡剛穿好衣服口裡咬著麵包準備到後院去,聽到母親叫喚,三口兩口把麵包吃了小跑步過來“不用打掃了嗎?”如果可以選擇工作,打掃雞舍是昆可卡最不喜歡的工作。
“你就想偷懶,去村裡問一問大家還有多少麵粉跟雞蛋,我要給這位先生烤麵包。”
“好啦。”昆可卡將有點油膩的手往胸口一擦,這大概是他常有的舉動吧,看他胸前那片衣襟以經給他磨的亮晃晃的,僅管才剛洗過還是沒法去除明顯的油漬。
“這孩子挺機靈的。”看著昆可卡離去的背影,旅人與比爾曼太太隨意的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