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討好了眼前這位武陽公,說不得自己一家子能分配在一個好地方,譬如說長安什麼的。
長安繁華的不像話,就像是神仙住的地方。去了那裡,比在高麗做權貴還舒坦吶!
徐小魚帶著人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問題。
賈平安點頭,隨即進屋解甲。
一個婦人正在屋裡跪著,抬頭,媚笑著起身。
“你在此作甚?”
這個不是權貴的妻子嗎?
三十餘歲,看著……孃的,這是何意?
婦人上前,伸手為賈平安解甲衣。
這個可以有。
沉重的甲衣落地,賈平安舒坦的嘆息一聲。
婦人引著他去了浴室,卻不進去。
賈平安進了浴室,一個大木桶裡水汽蒸騰。
他解衣放在邊上,邁腿進去。
剛進去,一個赤果的身軀就抱住了他。
賈平安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這人的脖頸,剛準備用力,就見一張少女的臉痛苦的靠了過來。
孃的!
這不是權貴的女兒嗎?
這人竟然把妻女獻給賈平安……
真特孃的無恥!
“出去。”
少女裹著衣裳狼狽的去尋了權貴。
“他不肯?”
權貴沉吟著。
先前的婦人,他的妻子低聲道:“武陽公俊美,咱們怕是……他看不上。”
權貴看看妻女,妻子半老那個啥,風韻猶存;女兒看著青澀,卻有些俏麗。
“眼光太高。”
權貴嗟嘆不已,覺得自己未能和這位前途無量的名將搭上關係,堪稱是此生最為遺憾之事。
洗個澡,賈平安令人弄來筆墨紙硯,開始寫第二封家書。
“無雙、蘇荷吾妻,見信如晤……平壤城一戰而下,高麗國滅……”
“高陽吾妻,見信如晤……”
兩封信寫完,賈平安剛想令人送走,有人來了。
“武陽公,家信。”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賈平安接過書信,就站在屋簷下仔細看著。
“夫君見信如晤……妾身等在家中並無不妥……各處都準備採茶了,妾身派人去近些的產茶地檢視,準備請了那些大茶商來議事,定下今年進貨的數目……”
這個婆娘果然能幹,雷厲風行。
“人參酒的生意越發的紅火了,夫君出征後,妾身就停了高麗這邊走私商人的貨……”
幹得好!
“大郎讀書很勤奮,看著竟然成熟了好些。”
賈平安有些心痛。
才多大的孩子,竟然要強行往成熟的方向去。
“兜兜依舊是無憂無慮,整日在家中上下鬧騰,不是和大郎打鬧,就是去欺負老龜,或是帶著阿福在坊中橫行……隔一陣子就嚷著要去尋阿耶。”
賈平安捂額。
我的小棉襖竟然成了紈絝?
“蘇荷胖了些,妾身收拾了她一頓。”
想到兩個婆娘糾纏在一起的場景,賈平安覺得鼻子發熱。
“……妾身和蘇荷惟願夫君平平安安……”
第二封是高陽的。
賈平安摸摸下巴,玩味的道:“這兩邊怎麼來信都是這般齊整?”
他開啟信。
“夫君……大郎越發的活潑了,每日都在唸著夫君。”
說話還不清楚的娃娃都知曉唸叨父親了……我信你個鬼!
“春日來了,我不時帶著大郎出去騎馬踏春。”
定然是一襲紅衣,英姿颯爽。
“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