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
等他走後,賈平安叫來了包東和雷洪。
“查查崔建這兩日見的人,外人!”
等二人離去,陳進法進來說道:“國公,他們乃是百騎的人,這些事弄不好就會傳到陛下的耳中去。”
這是近乎於赤果的建言。
賈平安頷首。
訊息來的很快。
“崔建的叔父崔晨昨日去了吏部。”
賈平安不想去調查朋友,但……
他微微點頭。
包東繼續說道:“崔建的父親早去,母親體弱多病。他從小就跟著叔父崔晨過活。後來考中科舉母親就去了。他的娘子乃是獨女,就把丈人丈母接到了家中一起照拂。丈人早些年去了,丈母還在,平日裡也稱為阿孃。”
崔建的宦途出現在了賈平安的腦海中。
出仕後去了南方擔任縣尉。
縣尉也不錯,但為何是南方?
此後崔建一步步爬了上來。
看看他的履歷,縣尉三年,縣令五年,刺史最短。
賈平安從不覺得所謂的世家內部會是一團和氣。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
世家的利益更大!
……
閻立本和黃晚和氣,於是崔建的工部第一日很是順利。
下衙後,他回到家中。
“叔父在。”
妻子看了他的嘴角一眼。
崔建進了書房。
崔晨竟然和氣了許多。
“老夫想了許久,那些年卻是疏忽了你們母子。老夫尋了族裡在長安為官的長輩,說了許多。”
崔建默然坐下。
崔晨嘆道:“長輩們也沒想到你對當年依舊耿耿於懷。可是三郎,家族就是如此,若是家族對每一個人都關切,你為官多年當知曉這不現實。”
崔建默然。
崔晨說道:“族裡的長輩說了,你的兒子以後會全力關注,你的女兒將來也會尋個好人家……至於你,族裡說了,會全力襄助,把你推進朝堂。”
所謂推進朝堂,便是為相之意。
崔晨嘆息,“如今朝堂上皆是帝王的心腹,我等士族卻淪為了看客,三郎,要努力了。”
為相的誘惑誰能抵禦?
子女的未來能保障的誘惑誰能抵禦?
崔晨乾咳一聲,“族裡有個要求。”
崔建抬眸。
崔晨說道:“你早些年在外為官辛苦,也認識了些雜七雜八的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作為崔氏子,以後你要注意些。那些家中的對頭,該疏遠的就疏遠。”
崔建問道:“叔父說了許多,可是說的小賈嗎?”
崔晨頷首:“你該知曉賈平安的立場,他如今和帝后一致,都想削弱了世家門閥。這樣的人說是我崔氏的死敵也不為過。三郎,疏遠他!”
他看著崔建。
崔建看著他,緩緩,但卻很認真的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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