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禮,胎兒滿三月之前,愛妃見任何人都無需行禮。”
“謝皇上恩典。”穆青青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笑意。
這可是難得的殊榮。
只是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讓她知道這訊息。她回眸偷偷看了一眼宣紹。卻見宣紹根本沒有看她,只握住煙雨的手,冷聲言語皇帝:“今皇上忽聞喜訊,卻也不可憑白誣陷我家夫人,還請皇上為我家夫人一證清白!”
若是旁人,此時就當一場誤會,悄悄揭過去也就罷了。偏偏宣紹不肯讓煙雨吃這啞巴虧。
皇帝面上有些訕訕,但得知自己最是寵愛的女人壞了他的龍嗣,旁的事便都是小事了。
“這個……一場誤會,朕便封你家夫人為四品誥命如何?”皇帝握著穆青青的手道。
煙雨腹中此時也有絞痛傳來。
穆青青果然在那碗茶湯裡動了手腳,只是皇帝還沒走,她此時只能忍著痛,不動聲色,“多謝皇上恩典!”
“既然賢妃娘娘身子金貴,還是快些回宮中去吧。倘若在宣府有什麼閃失,臣等可是擔待不起。”宣紹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
皇帝知他脾氣,也不與他計較,扶著穆青青,轉身走出宣府。
宣紹同煙雨緊隨其後。一直將皇帝和穆青青送出了宣家大門,見兩人乘著馬車緩緩離去。
煙雨快步退進門內,一下子癱軟在地。
宣紹立即上前,將她扶起。
“路南飛!”
身後跟著的路南飛快速從懷中摸出銀針,在煙雨手上施針,細細銀針,竟從手心勞宮穴生生穿入,又從手背虎口處合谷穴穿入。
煙雨額上汗未退,腹中絞痛卻是停了下來。
路南飛這才將手搭在她的腕上,細細診脈。
宣紹竟有些莫名期待的看著路南飛。
穆青青腹痛,是因為懷孕。那煙雨會不會……
“沒什麼大事,乃是瀉藥,少夫人可能要下洩個一兩日吧。”路南飛收了手說道。
“沒了?”宣紹聞言,挑眉追問。
“沒了啊。”路南飛搖頭。
“穆昭儀,哦,是賢妃,她是真的懷孕了麼?”煙雨此時到還沒有內急之感,便忍不住問道。
路南飛點頭,“是,不過她服下瀉藥較少,應該不會對胎兒造成什麼影響。”
煙雨點點頭。
宣紹有些失望的抬手讓路南飛退開,很有些不滿的看著煙雨。
煙雨看著路南飛把銀針留在自己手掌上,人卻越走越遠,面帶無奈的看著宣紹,“好歹,你也讓他把針拔了再走啊?”
“誰讓你自討苦吃?!”宣紹冷哼了一聲。
煙雨瞧著他臉上的彆扭,溫聲解釋道:“穆青青敢對自己下藥,便肯定不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她貪生怕死得很。你那時候端起茶碗來,難道不是要毀屍滅跡?我怎麼能讓相公你替我受這委屈呢?”巨宏休弟。
宣紹鄙夷看她,“是要毀屍滅跡!可我是打算將那碗茶倒進水中的,誰說我是要喝了它?”
“啊?”煙雨一怔,點點頭,“相公霸氣,皇上面前,也敢直接將茶湯倒掉。那樣,是沒有證據了,可是效果不是沒有如今的好麼?”
煙雨說著,忽然有內急之覺,一手捂著肚子,神色倉惶的向內院恭房跑去。
宣紹見她狼狽,一肚子的火氣也消弭無形,上前抱起她,縱身掠入內院。
煙雨喝了那碗茶湯,真真洩了兩日,直洩的她有氣無力,摸著腰似乎都細了小半圈。
她正趴在床上,無聊的翻著雜書。
忽然耳朵一動,聽到蘇雲珠小聲問著浮萍,“浮萍,你說路大人為什麼不配些止瀉藥給少夫人?”
浮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