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於當年下發了為你父親平反昭雪的檔案。當年揪鬥、打死你父親的幾名造反派骨幹分子我們也緝拿判了刑。”
我說:“我從鹽湖農場一位老工人那裡得知我父親和一個叫韓哥賽爾的人交情很深,我也想去拜訪他,又不知他的地址。”
李副書記回憶半晌,說:“這個人我不熟,我帶你去檔案局查一查。”
於是我跟著他到了檔案局,查詢了半天,終於查到了韓哥賽爾的下落。他平反後又回了原單位,既州工業局屬下的燒鹼化工廠。
我告別了李副書記,搭車到郊外的燒鹼廠,年輕的廠長告訴我,韓哥賽爾已於去年夏季就退休了,回了孟達老家安居。我向廠長要了韓哥賽爾的地址後,便告辭返回。
從州府回到崗日錯,已是三月中旬。除給何西寧買了一些軍事謀略書籍和送給尕拉阿吾一支派克金筆外,晚上去馬家時還給韓阿姨送一枚鑽石金戒,給小馬濤送一件電動玩具熊,給王中嵐送幾斤純毛線,給馬衛紅買了幾本新小說。馬家老小自是歡喜不盡,留我吃晚飯。唯獨不見馬衛國回來吃飯,問韓阿姨,她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辭。
馬衛紅說:“他在外面鬼混,已經兩三天沒回家露面了。”
馬佔芳氣憤道:“我已經宣告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他的事,我往後一概不管,免得給我的臉上抹黑。”
馬衛紅頂撞道:“阿大,你這是不負責任的做法,血緣關係,說斷就斷啦?你們做父母的從小嬌慣了他,任著他的性子來,現在看著改不過來了,就推卸責任。”
馬佔芳罵道:“你也來教訓你阿大,豈有此理!我天天忙於公務,哪有時間來管他。”
據我猜測,馬衛國有可能在林娜那裡。我決心整治一下這個荒淫無度的惡霸。從馬家告辭出來,回到旅社打電話問衛生院,果然林娜這兩天都是輪休,又問明瞭林娜的住址,是單身集體宿舍某區某號。
到了半夜兩點鐘,我翻出一件舊的深色衫衣,撕下一長條矇住臉面,又換上一身舊時的衣服。摸黑來到林娜門前敲門,變了嗓音喊:“馬衛國,王中嵐叫你回家!”連喊了幾聲,又擂鼓似的敲門。
半晌,裡面傳來馬衛國的問話:“你是誰?”
我變著嗓音說:“我是王中山。”
裡面一陣響動,燈也亮了,接著馬衛國提著褲子開了門,探出頭來問:“王大哥,半夜三更的掃什麼興!”
我一把揪住他的襯衣領子拉出門來,他見了我這個蒙面人,吃了一驚,疑問道:“你是王中山?”
我惡狠狠地說:“我不是王中山。我是你派了曲臥堅朵克、馬金川追殺我的周勁夫,我又回來了。”
他顫抖著聲音說:“你,你是周勁夫?是鬼?”
我咬牙切齒地說:“不錯,我正是你的仇人周勁夫!”
他哆嗦著,說:“周老弟,你,你陰魂不散,你想幹什麼?”
我說:“想幹什麼?來找你算總帳!”
說著我使足勁兒一拳打在他肥豬般的臉門上,他仰面撲地倒進屋裡,鼻孔裡湧出血,濺汙了他的白襯衣。林娜驚恐萬分地圍著被子坐起在床上。馬衛國翻身想站起來,又被我一腳踢中小腹,他痛苦地捂住腹部跪在地上。我在菜砧上見到一把菜刀,順手抓過來,一步步逼近了馬衛國。馬衛國被我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魂飛膽破,褲襠裡撒出的穢液流了一地。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四十五、釁起蕭牆
話說馬衛國癱軟在地,鼻孔裡流血不止,地板上又流了一地的尿。他哀嚎說:“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一定買很多紙錢燒給你,為你燒高香……”
我冷笑道:“殺你倒便宜你了。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活著受折磨,用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