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尤其加重了語氣。
電話的另一端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後就結束通話了。
方主管放下電話,精明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但是當他看著地上兩具依舊躺著的兩個打手時,眉頭不禁一皺,再度抄起電話,正要叫人進來將兩個打手抬走。
突然,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雙手拼命的扼著自己咽喉,幾秒鐘過後,他的臉色已經變成了可怖的青紫色,彷彿缺氧一般的張大了嘴徒勞的呼吸空氣,另一隻手臂拼命的在光滑的老闆檯面上揮舞著,彷彿要抓住什麼東西,手指以不自然的方式微微彎曲著。
噼了啪拉,老闆臺上的用品掉落一地,方主管的手臂逐漸變得軟弱無力起來,砰的一聲,他的頭部重重的觸在臺面上,瞳孔放大的雙眼射出茫然而又不甘的目光。
一隻若有若無的透明手掌,緩緩的從雪白的天花板上縮了回去。
凌雲跟在楊楓的身後走著,黑布對他不起作用,即使不用感知,凌雲的目力也能透過任何障礙物看到前後左右的景象。等到走出這個房間之後,楊楓毫不猶豫的帶著他轉向一個安全出口,這個安全出口和凌雲進來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出口的地方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停車場。
負責守衛安全出口的兩名彪形大漢看到楊楓,連忙低首致意。楊楓連理都沒理,一行人徑自而去,看來楊楓在這裡的地位頗高,應該是個小頭目之類的角色,凌雲暗暗心想。
片刻過後,兩輛黑色的奧迪v6從地下車場急馳而去。
轎車在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過後,來到市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這裡原來應該是某個大中型工業基地,可能因為環境汙染的問題而搬遷了,只餘下連綿不斷的破爛不堪的廠房和各種鋼筋混凝土的基礎裝置,由於常年沒有人清理和管理,工廠已經成為實至名歸的垃圾站,到處都充滿了腐爛的味道。
奧迪在一處還算整齊的廠房前緩緩停下,由於沒有燈光,漆黑的夜裡只能隱約看見黑舊廠房的巨大而猙獰的輪廓,彷彿一尊臥伏的怪獸。
兩名打手先走下車,然後分別給楊楓和凌雲開啟車門。另一輛奧迪上只坐了四個打手,也都紛紛走下車。
楊楓詫異的看著走下車的凌雲,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物,一旦眼睛驟然看不著東西時,都會有本能的畏懼和驚恐,這種恐懼會透過說話以及動作有力的表現出來。但是這個少年從上車開始,直到下車全程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只是靜靜的端坐著,一個字都沒有出口,也沒有任何不安的動作,看起來就如同一尊雕像一般。有好幾次,開車的打手都故意把轎車提到極速,因為迎面而來的巨大緊迫力度會加劇矇住眼睛的人的恐慌。但是很快,楊楓和打手都失望了,因為凌雲就象一根無知無覺的木頭,眼睛外的臉龐始終是毫無表情,甚至連坐姿都沒有改變一下。
楊楓突然有點不安,第一次覺得把凌雲帶到這裡好像是個錯誤。但是很快,兇狠暴戾的本性便壓下了突如其來的不安,無論怎樣,殺人越貨都是最佳的選擇,自己手裡有人有槍還怕什麼。
幾道雪亮耀眼的光束肆無忌憚的照射在凌雲等人的身上,黑舊的廠方門口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手裡拿著和楊楓一樣的狼毫手電筒。刺目的光亮下,根本無法看清黑衣人的面目。
“告訴老闆一聲,人我帶來了。”楊楓一邊擋著著眼睛向廠方門口走去,一邊用狼毫手電筒同樣回晃著,極亮而凝聚的電光在黑夜裡劃出複雜而奇怪的訊號,彷彿有著不知名的意義。這種小巧的狼毫手電筒只有在黑市上才能買到,一根手電筒至少價值一百美元,充電一次可連續使用八十小時,短距離內普通人如果被手電筒的光束直接照射到眼睛上,會造成視覺的暫時性失明。
迎接楊楓的是一道帶了消音器後特有的槍聲,撲撲兩聲過後,楊楓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