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褚艾若無其事的坐下了。之後,兩人沒有了下文。
這倒不是褚艾對蕭莫凌不理不睬,而是蕭莫凌對褚艾沒有多大好感,只是說不上來的反感褚艾。
不過,褚艾似乎沒有注意到蕭莫凌不愉快的目光,一直在一旁嚼著口香糖。
被無視後,蕭莫凌一個人也鬧騰不起來了。不過,這麼一坐,身下就有一陣火辣辣的疼,並且,一直有黏糊糊的感覺……蕭莫凌拉著一張苦瓜臉,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King。
褚艾貌似察覺到了蕭莫凌的不安,遞給蕭莫凌一條口香糖。蕭莫凌猶豫再三,還是把口香糖剝開放到嘴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著葡萄味的糖。
在臺上的教授口吐飛沫的說了片刻後,蕭莫凌感覺到胃裡一陣翻騰,不知道是中午跑到學校中暑了,還是剛剛吃那個冰淇淋的緣故。總之,蕭莫凌現在想吐。
“褚小姐,我好像中暑了,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如果老師點名查人,幫我說一聲。”蕭莫凌匆匆交待一下,便一刻不留的小跑著出了會場。
果不其然,剛剛從會場出來的蕭莫凌,蹲在路邊的綠化帶一陣嘔吐。本來蕭莫凌也沒吃什麼,結果蕭莫凌感覺自己的胃汁都要吐出來了。
之後,嘴裡又苦又澀。但學校又沒有商店,無奈,蕭莫凌在水房將就的漱口。雖然吐過之後,感覺好了很多,但蕭莫凌腦袋昏昏沉沉的。
於是蕭莫凌沒有回到會場,而是坐到學校小樹林的長椅上。
燥熱的午後。蕭莫凌獨自坐在有些空蕩的校園中。
不知是天氣太過炎熱,還是剛剛嘔吐的原因,蕭莫凌正昏昏欲睡的靠在長椅上。長椅後方是一顆梧桐樹,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在蕭莫凌有些蒼白的臉上投射出光斑,不時吹來的陣陣熱風拂過蕭莫凌的黑色的髮梢,樹葉也就和著微風輕擺一番,發出沙沙的聲音。
校園裡空無一人,只有樹上不知疲倦的蟬在叫著。
蕭莫凌有些懶散的半眯著眼,看著對面一道鐵欄杆外的馬路。一輛輛車飛馳而過,伴著馬達和發動機的嗡嗡聲,但車身折射的陽光,晃的蕭莫凌睜不開眼。只能那樣眯著眼散漫的四處瞧著。
不知坐了多久,原本單調的視線中,除了馬路邊快被烤蔫兒的花草,多出了一捧五顏六色的花車。
這也立刻喚醒蕭莫凌一直以來渾渾噩噩的腦袋。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在校門口看到的那個賣花人。
賣花人依舊是帶著一副墨鏡,嘴角邊上揚著似有似無的笑容。此時賣花人正一手推著不算大的花車,另一手打著一把黑色的太陽傘。不感疲憊的輕快腳步,與周圍被烈日烘烤的無精打采的景物形成對比。這是讓人會眼前一亮的反差,似乎看到賣花人和那堆帶著水滴的花之後,周圍空氣的溫度也減了幾度。
這讓蕭莫凌想起一句話:心靜自然涼。
賣花人沒有從蕭莫凌面前一閃而過,而是把花車停在路邊的樹蔭下,依舊支起那把傘,靜靜的站在車旁邊。
這樣,蕭莫凌正正好好的可以看到他的背影。
蕭莫凌不得不承認,賣花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可以毫不避諱的說,對方是那種舉手投足間千嬌百媚的人。可千嬌百媚形容一個男人總歸不好,但對方的每一個動作,就是那樣無死角的藝術氣息美,著實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真傻,這個時間街上怎麼可能有人買花?”蕭莫凌嘀咕了一句,這似乎是蕭莫凌實在不忍心看那樣一個優雅到骨子裡的人,在熊熊烈日下曬著。
可蕭莫凌僅僅是嘀咕一句,雖然那人一看便是嬌貴的身子,可奈何值錢的身子不值錢的命。如果蕭莫凌身纏萬貫,或許現在的蕭莫凌會把一車的花都買下來。
但蕭莫凌比誰都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