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心裡就沒有我,什麼奇珍異物?難道還值得上我與你之間的:情感?你這負心的冤家……”
寒山重抿抿嘴唇,沒有繼續說下去,回頭向後望了望,幾條談淡的人影,在後面趕命似的狂追著,隱隱怒叫之聲傳來,但是,卻越來越拖得遠,逐漸模糊不清了。
這女孩子也跟著回頭望了一下,輕輕湊在寒山重耳邊道:“他們在後面追來了哩……”
寒山重有氣無力的道:“這是白費功夫,他們一輩子也別想追上我的叱雷……”
一馬兩人,像在黑暗中追逐著空中的星辰,疾若流星千里長瀉,在短暫的時間裡,己奔出了數十里之外!馬兒翻飛著四隻鐵蹄,馳上了一座滿是大麻石的山上,這些大麻石一塊塊的矗立著,巨大得嚇人,或臥或豎,或方或扁,奇形怪狀,在夜暗中瞧去,像是一個個的妖魔鬼怪張牙舞爪,景色陰沉而恐怖。
小甜蜜向周圍一看,不由驚的低呼道:“這是‘勿回崗’山重,咱們快走……”
寒山重緩緩勒住了馬韁,虛弱的俯倒在馬頸上,語聲沙啞的道:“勿回就勿回吧,小蜜,我實在太疲乏,請讓我休息一下……”
少女恐懼不安的左右張望著,甜麗的面龐上浮著發自內心的畏怯,她用力搖著寒山重的肩膀,急促的道:“山重,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山重,咱們快走,這‘勿回崗’是‘魔幽兩子’的修真之地,他們從來不許任何人擅自進入,凡是闖進來的,都是被他們強迫服下一種怪藥,使人變成瘋癲,終生殘廢,生不如死……”
寒山重轉過臉來,面孔神色慘白如紙,汗珠盈盈,孱弱的道:“小蜜,你騎著叱雷先走吧,到六十里外南甸鎮邊你再放它回來,我實在已受不了任何顛簸,假如你還願意我再多活兩天的話……”
這女孩已被寒山重那蒼白痛楚的形態嚇呆了,她掠恐的道:“山重,你受傷了?你為什麼不早對我說?山重,哦,臉色好白……白得嚇人,山重,跟我回去,我會立刻找附近最好的大夫為你醫治……”
寒山重苦笑了一下,低沉的道:“回去,小蜜,假如我再像這樣在馬背上顛一陣,我所受的毒傷會加速發作;等到毒氣進入內臟,我在‘天地之橋’所聚集的這一口真氣就無法再凝固了,那後果你會知道,小蜜,你聽話,先走吧……”
女孩子固執的搖搖頭,淚珠又紛紛灑落,她緊抱著寒山重,嗚咽著道:“我不回去,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走……山重,是哪個狠心的賊子將你害成這樣?山重,我要替你報仇……我死也不離開你……”
忽然,這位小甜蜜覺得眼角的餘光裡,彷彿隱約閃動著一些朦朧的藍色光芒,她驚慄的轉首一望,已不由激靈靈的一哆嗦,雙目中透出一股極度的恐懼與緊張,嘴角不可察覺的在微微抽搐……寒山重已經明白了,他順著她的目光瞧去……在兩丈外的一塊大麻石上,有若鬼魅似的站著一個人,這人衣襟上佩著五粒龍眼大小的明珠,這五顆明珠正發散出一種慘藍色的光暈,光暈映在那人的臉上,朦朦朧朧,幽幽悽悽,像是一個睡夢的冤魂,一個死不瞑目的殭屍,恐怖極了。
緩緩的,那人向前移了一步,滲合著藍色的臉孔似是才自地獄中轉回了人世般的冷厲,沒有一丁點活人的味道。
小甜蜜顫抖著緊依在寒山重懷裡,語聲早已斷續不清:“他……他……來了……是……那是……幽……幽冥子……”
寒山重也覺得心口在跳,血液流循加速,但是,老實說,在目前,生死兩字,他已看開多了,於是,他拍拍坐下微感不安而在蠕動的叱雷,提起力氣道:“幽冥子,活在陽世,何苦扮鬼?早若看透了人生,還不如早求解脫來得乾脆,糟蹋人家大好生命卻未免有些犯不上呢。”
站在石巖上的幽男子沉默了一會,語聲有如來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