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悅白血病復發,蔣震的心裡沒有絲毫快感,反而還有種瞬間回到二十二歲的感覺。
而且,隱隱竟還感覺到一種“緣分”。
上次她犯病的時候,自己去了官獄;
這次她復發,自己不出意外還要再次進去。
雖然是不同的原因,結果卻是一樣。
一時間竟分不清,這究竟是天意,還是純粹的巧合了?
“救救我……”白悅電話裡哭著說:“醫生說你的造血幹細胞是最適合我的!我也可以用我兒子的,可是他太小,不行的。而且,就算可以,趙家人也不會讓我那麼幹的!還得是你啊……蔣震,還得是你啊……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真的,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我知道你還會救我的,對不對?是不是……”
“你在幾樓?”
“七樓,血液科,36號病床。”白悅說。
“好,我馬上到。”蔣震結束通話電話,看了下時間,己經是晚上九點半。
轉身要去打車的時候,卻看到劉晴和耿思瑤一邊聊天一邊走了上來。
耿思瑤許是因為沒有安排她幹老總而有些生氣,瞪了瞪那大眼睛之後,轉身就往裡走。
“你怎麼不進去?”劉晴這幾天明白了蔣震的用心,此刻溫柔了很多,但是,眼中仍舊保留著那種執著的氣息。
“白悅的病復發了,我去醫院看看。”
“啥!?”耿思瑤突然就從門裡面竄出來,站到蔣震面前,“你說啥?你再說一遍?白悅的病復發了?你去醫院?”
“我去看看。”
“你瘋了吧你?你是不是還想要再給她捐一次骨髓啊?你是想做當代的東郭先生啊還是什麼?你不能去!絕對不能去!”耿思瑤一臉認真地說。
“哥,別去了……”劉晴說:“我聽下邊的人說了,趙家給了白悅五十萬,她現在有錢治病。她現在讓你過去,不過是想再次讓你給她捐骨髓罷了。”
“就是!”耿思瑤也附和說:“白悅這種人,死了才好!她是沒欺負到我頭上,欺負到我頭上的話,我讓她得黑血病七竅流血而亡!這種女人,根本就沒下線!害得你那麼慘,還一而再再而三找你事兒,現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想起你來了!她不是賤是什麼啊?你要是救這種人渣的話,我都看不起你!”
蔣震心裡究竟怎麼想的,並不想告訴她們。
見她們如此激動,轉身便朝著大門口走去。
她倆見狀趕忙上前拉住蔣震胳膊!
“不能去!你心這麼軟,絕對會被白悅忽悠的!”耿思瑤說。
可是,她倆畢竟是女人,怎麼拉得住男人?
蔣震甩開她們胳膊說:“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就回來。”
“我們也去!”劉晴說著,轉身對耿思瑤說:“我喝酒了,你開車吧!”
“行!咱倆一塊兒去罵死那個臭婊子!”耿思瑤說著,轉身快跑著去開車。
開過來之後,蔣震感覺今晚躲不開她倆,便讓她們兩人一起跟著去了醫院。
——
來到醫院之後,蔣震藉故去洗手間。
然後,趁這兩人不注意,首接走樓梯去了七樓的血液科。
站到病房門口,透過窗,看見白悅的病房。
她躺在床上的樣子像極了當年重病的模樣。
不,比當年還要慘一些,因為臉上的淤青因為病情一首沒有緩解,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喪家犬。
白悅正在輸液,她母親坐在她身旁正對著門口,忽然發現蔣震正透過門上的窗戶往裡看的時候,瞬間驚醒,趕忙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