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的時候能殺。”
張四娘皺眉,略一想,這才恍然,這可是在古代,雞飼料裡面不可能像現代要往裡面新增激素。雞的出欄期就要遲一些。
那麼。就算是直接抓了雞苗,因為雞場的工期時間沒法改變,到最後,最快的出欄日子也要到秋末了。
半年的時間吶……
“四娘,你別急。我這就去找人去,咱們早點開工,先把雞場建起來再說地窖的事情。地窖如果也著急的話,就先在作坊下面挖。怎麼也能挺一陣子。”
張四娘就問,如果那樣的話,估計得花多久的時間,順子道,那麼做下來也得一個半月才能建好。
早建成,早贏利。答應周正秋季供貨的事情,不能無故拖延。雖說彼此也熟識了,但商人之間最重的是誠信。絕不能憑著人情關係,把誠信二字踩在腳下。
此事一經敲定,宋家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建雞場的人選,除了專業的木匠,工匠外,還需要打雜工的人手。莊稼漢子白天都在地裡頭幹活,也沒啥空閒,只有到了黃昏才有時間。好在隨著天氣漸暖,天頭也變得長了些。
因此,在聽說宋家要建雞場需要幫工人手時,不少人都過來報名幫工。張四娘並不是有人就要的,她都是挑了一些,健壯的能幹的人物。
於是,西山村裡流行起一個新的詞彙,叫小時工。
在宋家幫工,按時計算工錢,一個時辰,按做活的輕重,輕巧的活計能給到五文錢,重力的活計則給到八文錢。
對於那些幹慣重體力活的莊戶人家來說,這錢簡直給的太豐厚了。村民們都爭先恐後的來。對於沒撈到活計的,張四娘則允諾等到挖地窖時,再由從他們之中選出一些人來用。
也因著這件事,那些對宋氏說過風言風語的人們都住了口,在利益面前,誰還會在乎那些個是非呢,再者說,人家宋氏都與順子訂了親了。沒有人再願意說三道四了。
這天晚上,張四娘在油燈下核算花費,算盤子打得噼啪作響。
“四娘,別太累著了。過來歇會兒。”宋氏坐在炕上,招呼張四娘。
張四娘看著差不多了,就伸著懶腰爬上了炕,見宋氏正在疊紙錢。
“娘,你疊這紙錢幹啥?”
“瞧你都忙糊塗了,明兒個是清明瞭。一早上就得去山上給你姥爺上墳去。”宋氏答道,手上不停,三兩下便疊好一個。
張四娘細一核計,可不,明天正是清明節。是人們上山給祖輩們上墳、掃墓的日子。
張四娘略在炕上躺了會兒,緩過了乏,便幫著宋氏一起疊紙錢,“不用你,你歇著吧。”
“這麼多,你哪能疊得完呢。”
宋王氏從不買紙紮鋪子疊好的。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她覺得,自家人親手疊得才顯得有誠意。只從鋪子裡買回大張黃錢紙,然後回家自己疊。
娘倆個都是手腳利落的,不一會兒把就紙錢疊好捆紮完了。
宋王氏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家。每天晚上都要到對門江嬸子家裡,一起做喜被。
宋氏讓四娘先去睡了,她則在燈下做著針線,等宋王氏回家。
這次再嫁人,宋氏是發自內心的歡喜,拿著針線的手,幾次都停頓下來,怔怔地發呆。
四娘躺在炕上,偷眼瞧著宋氏,沒有再說什麼。宋氏的心裡還是有個結。需要她自己慢慢地解開。相信。在順子的關愛下。她能將過往的一切不快,淡忘掉。
第二天一大早,天頭還沒大亮。張四娘就被宋氏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