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公主豁然起身,驚恐萬分地撲向門口,驚懼萬狀地喊著駙馬的名字,朝著寢殿飛奔而去。
☆、預言應驗
公主府中眾人如受驚的獸群,正廳之內眾人焦慮不安,宮妃女眷以及皇家子弟個個面色惶恐驚慌,正廳之外,公主府的侍衛和侍女驚慌奔走,連聲叫著:“救火!”
皇帝的幾個貼身護衛迅雷不及掩耳般衝了進來,將他護住。
寧無憂看了看跪伏在地上的鳳嬌娘,那圍繞她飛舞的蝴蝶仍舊沒有散去,但是他那排的這場戲,已經被打斷了。他端立在正廳中央,一身華服囊盡輝煌溢彩,而他冷沉的臉色,卻彷彿將山河為之失色。
“護住昭陽公主。”皇帝立刻下令。
太后臉色慘白,早就豁然起身,華服錦衣輕顫凌亂,高聳如雲的髮鬢之上,步搖金釵凌亂搖曳,她廣袖一揮,厲聲道:“讓人去救駙馬!一定要將駙馬救出來!”
說著,她已經快步隨著昭陽公主一起奔了出去。
這一連串的震撼和變故,讓在坐的眾人驚慌不已。寧無憂無視無數異樣的目光,說道:“皇上,先讓人救火,目前火勢還未蔓延開,各位就先留在此地,等候訊息。”
“也好。”皇帝點點頭,“你們就先留在這裡,朕得去看看太后。”說完,也不顧眾人反對,帶著護衛走了出去。
正廳之外已經火光沖天,瀰漫的火焰舔舐著夜色,血色般的火光照得整個府邸如被血染透。
“寧濤,你留在這裡安撫眾人。”寧無憂簡單地對寧濤交代了幾句,便隨著皇帝一同走了出去。
這場火來得太及時、太詭異,不管是寧無憂還是木梓衿,都猜測得出,這很大可能不是意外。
院落之中,眾人端水盆的端水盆,提水桶的提水桶,紛紛向著公主的寢殿奔過去。烈火“蓽撥”之聲響徹於耳,火舌的熱浪迎面撲來。
木梓衿隨寧無憂來到公主寢殿之前,遠遠地就聽見公主撕心裂肺的聲音,夜色火光之中,她衣衫凌亂不整,釵環歪斜,青絲委地,兩行清淚溼了妝容,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進殿中,卻被太后的人攔住。
太后神色凝肅地望著殿內,瀰漫著煙火的大門內,無數提著水桶的侍衛宦官,以及侍女進進出出。不遠處,遠離火焰的皇帝身旁,正跪了一個宦官,那宦官將頭埋在地上,全身簌簌發抖。
寧無憂走上前,伸手將跪倒在地上的昭陽公主扶起來,“昭陽,冷靜些。”
“五哥……”昭陽公主見到他,如同見到了救命的稻草,“瑞軒還在裡面,他還沒有出來。”
“怎麼會失火?”閃爍的火光搖曳,將寧無憂的輪廓照得晦明晦暗,平添了幾分陰鷙冷肅,他冷聲問道:“當時駙馬為何會回寢殿?”
“是他看那舞娘太過入神,不小心將酒灑到了身上,我便讓他回來換一件衣服,免得在聖駕前失了禮儀……”昭陽公主氣若游絲地說道。
寧無憂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淚流滿面,還是拿出隨身帶的手絹給她,又轉身問道:“與駙馬一同回來的人是誰?”
“是奴婢……”那跪在皇帝身旁的小宦官立刻跪伏著轉過身來,“奴婢……奴婢是駙馬的貼身宦官。”
“既然是貼身宦官,為何沒有進去伺候駙馬換衣?”寧無憂緩緩走到那宦官身前,身後晦明晦暗的火光將他的身影映得時隱時現,攏住地上那跪伏的人,瑟瑟發抖。
“是,是駙馬吩咐,不讓奴婢進去。”那小宦官說道,“駙馬一向不愛人近身伺候……府上的人,都是知道的……”
“那房中為何會失火?”寧無憂又問他。
“奴婢也不知道啊,突然,突然就失火了……”
“楚王,如今還是先救人,這些個翫忽職守的下人,等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