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花下撫琴,兩袖清風一樽濁酹。琴瑟在御,放舟欸乃。
而其中一美人懷抱琵琶,眼含秋風,含情脈脈的看著樹下的男子,那樹下的男子舉杯清歌一曲,似是遙敬那彈琵琶的美人。兩人暗生柔情,纏綿悱惻。那綿密的溫情,似乎要透出畫紙,飛躍出來,讓人沉醉。
“這畫上的人是……”她一時忘情與畫中的情志,等從那精美的丹青中清醒過來時,發覺那人物的眉眼如此的熟悉。
“你看那畫的落款,還有最後的印章。”清風日光中,他看她的眉眼有幾分難以捉摸的動情,輕聲開口提醒她。
她立刻看向畫圖右上方的落款,留白處寥寥幾筆,交代了作圖的時間人物和原因,最後的落款竟是——謝璘!
而畫上的男人,就是謝璘!
看著圖上謝璘的五官眉目,她勾了勾唇,心中的猜想和推測總算是有了證據。
“王爺,這幅圖可太重要了。”她欣喜地說道。
“那圖上的字跡對我來說也不陌生。”他於一片旖旎朦朧的光中看著她,“這是謝璘送給孫婉的畫,想來孫婉很是愛惜,便將圖放進了琵琶中。”
“肯定是的!”她十分肯定的說道,一巴掌將畫拍在桌上,太過激動忘了自己肩上有傷,一瞬間牽扯到傷口尖銳疼痛。頓時臉色一白,整個人上半身險些栽倒在桌面上。
他快速伸手扶住了她,稍微用力將她扶正坐好,“別太過得意忘形。”他略微嚴厲的說道,“不到最後,都不可得意到掉以輕心。”
她按住肩膀,“是。”
他輕哼一聲,起身對著門外叫了聲:“紅袖。”
紅袖立刻出現在門口,那門框如畫框般,將那盈盈少女框在其中,如一幅圖景。“王爺,紅袖在。”
“去請賈大夫。”寧無憂吩咐道。
原來那個專門為寧無憂看病的大夫叫做賈大夫。
“我回房了。”她將那幅畫放在桌上,起身向寧無憂欠身告辭。賈大夫要來給她看肩膀,還是得迴避一下寧無憂吧。好歹男女有別。
那賈大夫自然是知道她是女人的,上次給她把脈,一開口就問她月事準不準,想來就是靠把脈診出自己是女人的。醫術真是高明啊。
“不用回房。”他轉身回來,示意她坐在軟榻上去,“紅袖會請大夫到我這裡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待會兒大夫會看她的肩膀的吧,會脫衣服的吧?在他這裡怎麼好?
賈大夫來得很快,她坐在軟榻上,等著賈大夫給她把脈。
賈大夫以為是她的風寒的又嚴重了,沒想到她風寒還沒好,又添了新傷。原本木梓衿還擔心自己看傷口時寧無憂在場不方便,卻不想寧無憂遠遠地坐在剛才的席居上,倒著茶自斟自飲,背對著自己,也不看她。
她鬆了口氣,在紅袖的幫助下褪了衣服,這才讓大夫檢查。
“姑娘這是劍傷。”大夫檢視了傷口之後,又說道:“只是這傷口沒怎麼處理,怕是不好,得先清洗,再上藥。”他搖搖頭,“早先就對姑娘說過,姑娘身體不妥,需要調理,要儘量愛惜自己的身體。小小年紀就有了毛病,以後老了可就後悔了。”
大夫對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總是嘮叨些,他繼續說道:“王爺以往也是,不過這兩年,被老夫說了幾次,就幡然醒悟了。”
木梓衿忍不住看了看寧無憂,他依舊如閒雲般端坐,衣袂翩然,如坐雲端,廣袖輕拂,一斟一飲,悠閒自在。
大夫又留下了藥,再配了一副傷藥,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紅袖也恭敬地退了出去,這回木梓衿沒再想多留,剛想要離去,卻見納蘭賀走了進來。
“王爺。”納蘭賀欠身行禮。
“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