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你來得正好,刑部已經查出那指甲之上積沉的毒了,只是為保萬無一失要同賈大夫確認一番。”
她立刻驚愕又欣喜地看著他,雙眸燦然有光,“是什麼毒?”
他腳步不停,繼續行走,與她錯身時,有意無意伸手輕輕地捏住她的手腕,拉住她往前走。她一愣,手腕似被蟄了一般嚮往後縮,卻被他微微用力握得更緊,她再想用力掙脫時,發覺他手臂一僵,這才注意到他用的是左臂。思及他左臂傷勢未愈,她立刻安分起來,不再掙扎。
“五哥,怎麼以前從來不見你主動碰過誰?”寧浚好奇地上前來檢視,看著寧無憂拉住木梓衿的手。
寧無憂微微一笑,“我左臂有傷,今日又有些勞累,難道不能讓我的侍女攙扶一下?”他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木梓衿,將她驀地一臉的茫然和不解,笑意又深了幾分,“再說,她是我的女官,終身都要效忠於我,我想讓她做什麼她就必須做什麼?還有她反抗的餘地?”
木梓衿臉色微微一僵,機械地點點頭,立刻笑道:“王爺說得對,伺候王爺是奴婢的本分。”
寧無憂這才滿意地笑了,抓住她手臂的手微微下移,觸到她薄薄衣衫之下溫熱的肌膚,手指有意無意輕輕地摩挲著。
她頓時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身體也忍不住抖了三抖,連忙轉頭看著他。
滿城綺麗旖旎光色連綿,他挺拔的身姿、俊俏的容顏丹青國手難以描繪。在光影交織之中,幽深的目光諱莫難測,似乎沒有映出半分光芒。她心頭一寒,忍不住滿腦子細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他指尖詭異的觸覺傳到她全身,她覺得脊樑骨都酥麻了起來,脊背都僵硬了。
忍住頭皮發麻思維混亂的感覺,一行人到了善水堂。
寧無憂入座之後,眾人才在堂內下方的座位上坐好。
侍女立刻上了茶點,木梓衿終於被寧無憂放開,她趕緊站到他身後,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剛才被他摩挲過的地方,依舊深思混亂。微微垂著頭,偷偷地看著他。
他漫不經心地喝著茶,片刻之後,似乎察覺木梓衿有些急切地想知道結果,便悠悠開了口,“那毒,是一種名為雷公藤的劇毒。”
“雷公藤?”木梓衿聽說過這種植物,對於這種植物的藥性也是一知半解。
歷朝歷代宮闈之中,總有那麼一些劇毒的禁藥。雷公藤便是其中一種。木梓衿曾經聽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說過,歷代所出現過的劇□□物按照毒性強烈排下去,依次是見血封喉、斷腸草、鶴頂紅、鴆毒、□□、雷公藤、奎寧、鉤吻。
而對於她而言,這些□□無異於是天方夜譚,平民百姓很少會得到,也很少用到,而大成國朝廷,這這些劇毒之物,也是嚴格管制。所以,雷公藤一般很少有人用到,其藥性很少有人知道。
“這是屍體毛髮指甲之中提取而出的,主要成分是雷公藤。”寧濤將一個瓷瓶遞給寧無憂,寧無憂淡淡瞥一眼,並沒有接。
身後的木梓衿上前,接了過來。這從死人身上提取出來的東西,寧無憂肯定是不會觸碰的。這小瓷瓶不過普通的瓷瓶,彩藍色釉底,此時在燈光之下彷彿泛著詭異陰沉的光。她開啟瓷瓶的蓋子,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並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雷公藤生於山地林緣陰溼處,大成國西南疆域比較常見,由於其性質特殊,故而其餘地方少見。西南陰潮多蟲,其居民多用雷公藤殺蟲、祛風,也多可治療頭疼麻風等。”寧無憂手中摩挲著細膩玉瓷茶盞,淡淡的說道。
“正是正是!”寧濤雙眼一亮,欣喜又崇敬地看著他,“五哥博聞強識,竟是早就知曉了雷公藤的特性。”
木梓衿微微垂眸,寧無憂的書房那麼大,期間的藏書不可盡數,他看過幾本醫術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