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為了我大唐而不幸殞命的高僧……”
聳聳肩膀,李天霸擠出了幾絲悲悽的神色嘆息道:“至於,這些高僧嘛,陛下也說了,那弘法大會也就推遲數月,先給他們做個超度的水陸道場罷。”說道水陸道場幾個字時,李天霸的那個得意和姦詐,就是嚴貓兒這個練金鐘罩的莽漢都看出來了。
江魚猛的一愣,想到了大善智和大威勢說過的為了挑選去扶桑傳道而挑選高僧大德的弘法大會,不由得驚問道:“這弘法大會不是在月前就該開過了麼?怎麼,還沒有舉辦不成?”他看著李天霸的那古怪笑容,怎覺得這裡面就有李天霸和李隆基的陰謀。
“嗯,嗯。”李天霸近乎恬不知恥的高高的抬起了頭,陰笑道:“那兩位國師的確召集了一批高僧來長安弘法,奈何,啊,路途不靖,一干高僧在路上都偶染風寒,臥病不起,故而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有名的高僧趕到。至於佛門各宗各大山林最為有名的號稱十八神僧的十八位道德武功盡皆頂流的高僧,很不幸啊。”
低聲嘆息了一聲,李天霸攤開雙手,哀嘆道:“十八位高僧在長安城外百里處和中原三大宗師‘蒼松雲鶴’蘇道遠、‘遊仙’左道寧、‘青杖紅顏’素溯夙產生了一點點小糾紛,二十一位頂級高手在某處山崖下談武論道講道理折騰了兩個多月,這還沒完不是?”
江魚一干人面面相覷,良久,南宮鎮西才問一臉無恥的李天霸:“如此說來,這弘法大會?”
李天霸幽幽嘆息一聲:“這弘法大會嘛,弘揚佛法,好,很好,非常好,但是呢,湊不齊和尚,這大會怎麼開呢?大善智原本準備一個月前先召集長安、洛陽的和尚開個大會先讓扶桑的使臣初步參悟一下佛法的精義,可是扶桑的諸位來使突然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集體腹瀉了半個月,如今都躺在床上掙命,哪裡還能參加這個法會?故而,啊,如今,又有這麼多高僧在揚州不幸殞命,唉!”
原來如此,說到底,又是這群皇帝、將軍、天師、真人不知道在合計些什麼陰謀詭計了,總之這些糾紛江魚他們都很有理智的不想參與進去,一個個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精緻的點心上。只有江魚實在忍不住自己對李天霸的鄙視,低聲罵了一句:“二將軍,可是你負責保護扶桑使節的安全的,他們集體腹瀉,您就不被皇上打板子麼?”
李天霸極其無恥的看了江魚一眼:“我是他堂叔,他敢打我試試?他還沒做皇帝前,我給他背了多少罪名啊?他打我試試?哼!”
一聲冷哼,長春閣內再也沒人吭聲了,一干人都用那鄙視得無以形容的眼神偷瞥著李天霸,奈何李天霸的臉皮賊厚,得意洋洋的翹著二郎腿看著大夥兒,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沒有。灌了一個多時辰的茶水,吃了不知道多少點心,等得江魚都快抱著肚子哼哼了,李隆基才滿臉笑容的領著七八個大臣走進了長春閣,很隱秘的一腳將李天霸從那大椅上趕下來,笑眯眯的坐在了大椅上。
花營眾人紛紛站起,朝著李隆基行禮三呼萬歲後,太監宮女將那茶點撤下,李隆基這才滿臉笑容的誇讚道:“諸位愛卿,此去揚州辦案,實在是勞苦功高,朕心甚慰啊。尤其天欲宮妖人伏誅,地煞殿惡徒授首,諸位愛卿也都是傷痕累累,不容易啊。”
李天霸代表花營的眾人謝過了李隆基的讚譽,李隆基微微一笑說道:“花營將軍李天霸,花營此番去了揚州的諸位營頭,都晉升一級罷。其中功勞最大的江魚江愛卿麼,唔,朕知道他的功績,唔……”沉吟片刻,李隆基手掌一拍,笑道:“有大功自然要有重賞,江卿家上前聽封。”
江魚上前幾步,跪在地上朝著李隆基叩首之後,臉上的笑意都快盪漾出來了。他心裡明白,看來兩個老道在李隆基面前使的力氣有成效了,就要兌現兩個老道對自己的許諾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能被封個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