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鋒芒,而是很有‘智’的鋒銳。
“江大人仔細考慮考慮,我家王爺是太子,壽王,只是壽王罷了。”文弱男子輕輕一笑,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笑得竟然帶了一絲嫵媚在裡面:“刑某在東市角落裡開了一家棋社,裡面也有人畫一點水墨丹青寄賣,卻是一個很不錯的去處。江大人有空,可以多走走,刑某,也好沾光賺點養家餬口的小錢。”
“刑天倻?”江魚滿嘴苦澀的看著眼前這春水一樣的男子,差點再次向老天咆哮一聲:“你他媽的玩我罷?”
刑天倻笑著點點頭:“正是在下。江大人最近兩年,在朝廷中算是很活躍的年輕俊彥,日後前程,以如今看來卻是應該前途無量的。只是,世事有萬一,天下萬萬沒有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放在一起的道理。江大人以為呢?”再次輕笑了一聲,刑天倻示意李瑛,李瑛乖乖的點點頭,好似隨從一樣,跟在刑天倻身後準備進宮。
江魚看著刑天倻那瘦弱近乎風吹都要倒地的身影,半天沒一點動作。也許是風雲際會,也許是袁天罡所說的自己是順應天命的人,也許是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無凡在人間行走三百年只找到一個江魚,江魚在長安行走兩年多,就找到了一串可以修煉望月宗真正法門的上好人才――土性,郭子儀;火性,公孫氏;雷性,不知名的那位年輕王爺;水性,刑天倻!
除了郭子儀被自己輕鬆收買,公孫氏突然改變了態度乖乖的投入了門下,後面的這兩位若是想要將他們收入門下,還不知道要廢多大功夫。一名王爺,可能聽你胡說八道就跟你修道麼?太子的幕僚,可能投入壽王爪牙的懷抱麼?
長吁一口氣,手上點金槍隨意舞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那裡清理宮牆廢墟的禁衛士兵,江魚伸手招呼那正帶領下屬警戒的風青青過來。著風青青帶人在皇宮周圍仔細的搜尋一陣,江魚吊著李瑛一行人的尾巴,走進了興慶宮。“刑天倻啊刑天倻,昨天晚上還在計算著要怎樣殺了你,怎麼一見面,卻是讓我下不了手?哼哼,你這話說得也是沒錯,我和大哥都死跟著壽王,總不見得最後就是壽王做皇上。但是,也不見得就一定是當今太子順利登基啊?唔,我是否也要暗地裡勾搭一個人才行?”
腦袋裡轉悠著大逆不道的念頭,江魚面上卻擺出一副忠君為國的模樣,拎著點金槍在興慶宮朝殿外轉了幾圈,靈識掃過各處伏下的暗樁,發現一應人手都早早的進入了自己的位置,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唔,殺人放火總要等晚上才行,今兒個白天,又能安靜一下啦。”
瞅了個不會被人看到的角落,江魚靠著朝殿的圍牆蹲了下來,靈識胡亂沒有絲毫目標的胡亂掃了出去。興慶宮內一切都歷歷在目,除了那端著酒罈正蹲在勤政樓屋頂上的孫行者,其他人都對他的靈識沒有絲毫的反應。就連那裝模作樣的在朝殿後面小廳內,帶著數十個和尚默唸佛經的大善智和大威勢,也沒能發現江魚正在窺視他們。
“好,風平浪靜,又是一天。”滿意的吧嗒了一下嘴巴,江魚正被那漸漸升起的太陽曬得身上暖烘烘的舒坦呢,突然四周傳來異聲。
那是沉重的鋼錠相互撞擊才能發出的巨響,足以震得普通人心脈斷裂的巨響,蘊含了巨大魔力的巨響。那響聲引動了天地靈力,天空中突然烏雲翻滾,遮蓋了初升的太陽,長安城瞬間陷入一片昏黑。那巨響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等得朝殿屋頂上的瓦片都開始‘嘩啦啦’共振起來胡亂作響的時候,江魚已經聽到了興慶宮正門外那整齊劃一的大聲吼叫――‘殺’!
一名身披全身鎧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面板暴露在外的極壯碩漢子手裡揮動一柄流星錘,一錘轟碎了興慶宮的大門。那足足有尋常四擔水的水缸大小的流星錘上面還帶著巴掌長拇指粗的尖銳突起,如今那突起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