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人越多越熱鬧,是不是?”
“嘿!”笑了一聲,江魚搖頭道:“那兩位兄弟一個叫做安祿山,一個叫做史思明,如今都是放在外鎮做將軍的統兵將領,沒事他們可不能常來長安閒逛。不過,他們也是一對兒妙人,楊兄你見了他們,鐵定會歡喜。他們賭錢卻也豪爽,更是喜歡和一些小妞兒弄些風花雪月的勾當,還曾經被人捉姦在床。楊兄你一定會喜歡他們。”說道‘捉姦在床’幾個字,江魚不由得‘嘿嘿’詭笑起來,一直沒去理會,也不知道如今楊洄和咸宜公主變成了何等模樣。想來壽王失勢,沒了做太子的指望,後臺靠山武惠妃又一病嗚呼,想來咸宜公主的那驕橫野蠻的脾氣也會收斂很多罷?楊洄應該有點好日子過了。
“被人捉姦?嘖嘖,嘿,可太不小心了。”楊釗右手虎口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下巴,沉聲道:“若是換了楊某人,嘿,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他們兩位既然都是領兵的將軍,身邊自然有親兵護衛,卻又怎麼會被人在床上抓住?古怪,古怪,其中大有蹊蹺啊。”
哦?江魚很是驚訝的看了楊釗一眼,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的機敏,居然知道那事情有古怪。不過,江魚卻也沒解釋什麼,他能說是他親自帶人去捉姦的麼?有些話不能說破,否則就沒意思了。若是楊釗知道江魚的兩位好朋友是被江魚親自從床上拖起來的,他心裡還不一定會怎麼嘀咕呢。‘呵呵呵’的打了幾個哈哈,江魚隨著楊釗上了大江東去閣的頂樓,順著樓梯往左邊一轉,看著眼前那金壁輝煌用金皮包裹的大門笑道:“楊兄,這裡想必就是金山房了罷?那對門,可就是銀海房?”金門的對面,跨越那樓梯中間的大天井,正是一扇銀光閃爍的大門,按照‘金山銀海’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眼前的是金山房,對門的就是銀海房,那是沒錯的了。
楊釗舔舔嘴唇,精神一下就來了,他連連點頭道:“沒錯,這裡就是金山,對門就是銀海。銀海內最小的一個注碼也要十貫錢,這裡最小的一個注碼就是一百貫,孃的,我在這裡輸了多少錢啊?”說著說著,楊釗突然又淫笑起來:“不過,這裡的姑娘也是整個大江東去閣裡面最美的,比起後院的那些,那是不可同日而語,不可同日而語啊。”
言笑間,金門兩側站著的十二位扎著三丫髻的侍女已經有兩位迎了上來。妙目在江魚那高大雄偉的身軀上轉了轉,一名身穿嫩綠色紗衣的少女急忙抱住了江魚的手,微笑道:“這位大爺,您是第一次來罷?”旁邊那位身穿粉紅色紗衣的少女則是興奮的抱住了楊釗的手臂,嬌笑道:“楊爺,您昨兒天一整天可沒來見我,唔,姐妹們都有客人,就我一個人好生孤單哩。”兩個少女嬌嗔的用胸脯狠狠的在兩人的手上磨蹭了一陣,拉著兩人進了那扇金門。後面那樓梯上,剛才大門外迎向楊釗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的朝江魚的背影看了一眼,匆匆下樓去了。
這天下青樓、賭坊中廝混的人,眼神最是尖利不過。張老三雖然同樣是一身綢緞,因為這幾年苦修內功顯得英氣勃勃氣概大是不凡,但是他乖巧的拎著一個包裹帶,緊跟在江魚背後小心翼翼的模樣,卻讓這些侍女準確的判斷出他僕用的身份。故而門口十二位侍女,沒有一個搭理他的,張老三隻能是苦笑著拎著那沉甸甸的包裹,學著江魚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悻悻然的走進金山房。
江魚、楊釗已經在金山房內僅有的一張大賭檯邊坐下。這金山房長有十丈許、寬有超過五丈,裡面的佈置陳設金壁輝煌,到處都用純金打成的薄片包裹,金燭臺、金椅子、金窗稜,總之能包上金子的,全都包得嚴嚴實實。一水兒的金色讓這房間給人的印象就是極其的俗氣,不過來賭錢的這些人,誰還會在乎這個?他們喜歡的就是真金白銀。
坐在賭桌邊,江魚回頭朝張老三笑道:“一百貫一個籌碼,這裡賭得好生豪氣。去換一百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