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癟著嘴,不抬頭,自顧自地掉金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遇上傅勁深,就特別容易委屈撒嬌,也許是知道這招對他管用,知道有人疼。
男人大手摟著她,輕輕地在她後背上一下一下地拍,哄起人來一點脾氣都沒有,方才那很有骨氣的乾市傅少也不知道又被他藏到哪去了。
徐改正巧敲門送餐進來,傅勁深點了個頭,絲毫不避諱,他對上樑知低三下四的模樣,徐改見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每回見了還是忍不住感嘆,這傅太太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怎麼總是跟變戲法似的,讓傅勁深笑他就笑,讓他哄他就哄,一點底線都沒有。
徐改送好飯菜之後便立馬離開,他定的餐擺滿了辦公室裡的小茶几,花樣繁多,香氣四溢,都是梁知喜歡的口味,傅勁深索性一把將人往沙發邊上抱,到地方了自行坐下,而後讓梁知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哪能捨得讓你餓著?”
梁知嘟著嘴沒吭聲,眼淚已經不掉了,氣還沒喘勻,仍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胸膛抽泣,小表情看得傅勁深心癢癢的,垂眸想要在她唇邊偷個香,還被小姑娘傲嬌地彆著臉躲開。
他勾著唇笑,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盛了一勺飯菜喂到她嘴邊,梁知猶豫了幾秒,還是張嘴吃了。
少女撒完嬌,也有人哄了,不過還是沒忘記這一趟來的目的,他什麼都不和她說,便自作主張把她的戲給停了,她怎麼說都得來討個說法。
小姑娘嘴裡一顆墨魚小丸子咬得嘎嘣脆,含糊不清地提起正事:“為什麼不許我演戲?”
她說到這事就生氣,這劇本是渠姐替她爭取來的,沒靠他一絲一毫關係,然而這男人居然說停就停,梁知腮幫子塞得鼓鼓的,還是氣不過,捏起小拳頭便往他身上砸。
傅勁深低低地笑,胸前那幾下不痛不癢,他微涼的唇抵著她脖頸處吻了吻,這回沒讓她躲開:“怕你受傷,那種車禍戲,難度大,你又沒受過專業訓練,我怕出意外,在你身上,我是一點風險都不能冒。”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風險,他都必須得規避。
男人到最後也沒把擔心她恢復記憶的事說出口,他不能用那無法預計什麼時候才會到來的結果破壞兩人現在的感情。
梁知心下一軟,也知道早上的情緒有些偏激。
“不是不讓你演戲,我知道你喜歡,可是我不能容忍將你置於危險之中,哪怕是演戲。”
“不會有事的,劇組的人都是專業的。”
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向來冷靜自持,然而一旦遇上樑知,很多時候腦袋裡便不大清醒。
他半晌沒吭聲,可也沒再說要阻撓,梁知知道自己的軟磨硬泡起了作用,他的態度已經軟下來了,小姑娘雙手圈上他脖頸,適時地服個軟撒個嬌,給足他面子:“好不好嘛,老公……”
他最受不了她這種調調跟他說話,每回聽見她喊那兩個字,都恨不得把心窩窩都掏出來給她,簡直鬼迷心竅,沒有道理可講。
“大不了,那場戲開拍的時候我告訴你,你來探班,有你守在我身邊,不會有事的。”
良久之後,男人無奈地說了句:“好。”
梁知高興地不得了,獎賞似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男人揚揚眉,享受著她這難得來的主動,嘴角勾了勾,模樣有些痞:“誰讓你親臉了。”他指了指唇角又說,“往這親啊。”
六月初,梁知順利進了組。
影片背景是都市,取景地就在乾市,不需要像上回一樣跟著安啟去小村裡,傅勁深每天都能陪著她,這一點上,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梁知給成小霜介紹的仙俠劇拍攝地點在外地一個專門供古裝劇拍攝的影視城,和乾市隔了一個省,兩個小姑娘每天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