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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陳崇追了上來,“那些女官本來是要跟劉老四相親的。是你無賴硬纏著陸素瑤要的。”
“老實說,陸素瑤來得真不是時候!”朱家駿岔開話題道:“我跟老四都喝了三罈子酒了,腦袋本就昏昏沉沉,她這時候帶著姑娘來,我們還以為是在喝花酒呢。幸好老子心裡揣著事,喝得少,否則也當她們是花娘呢。”
羅玉昆猶有不忿,陳崇卻是一臉賤笑道:“那劉老四醒來之後,可有什麼話說?”
“他啊。”朱家駿笑道,“他在那裡直叫:‘不是粉頭?真不是粉頭?小人真的喝多了不知道啊!不過好像昨晚還有一個沒動,還給殿下還來得及麼?’哈哈哈。”朱家駿學著劉老四的怪樣,自己忍不住狂笑起來。
陳崇也跟著賊笑起來。
羅玉昆罵道:“你個瓜娃子連錘子都莫得,笑毛啊!”陳崇頓時一噎。羅玉昆又問朱家駿:“你跟劉老四怎麼勾兌上的?”
“啥叫勾兌啊?”朱家駿撇嘴道:“劉老四還是藤牌手的時候,我就是少尉旗隊長了!汝陽之戰時候,我手臂負傷,就讓他領了我那個旗隊。”
“啥子?你還領過兵嗦?”羅玉昆裝出一臉驚訝。
“哈哈。”朱家駿仰頭一笑。正要反諷這川兵幾句,突然聽到前面傳來號聲。正是前隊遭遇敵情的訊號。
羅玉昆翻身下馬,喊道:“換馬!”
一旁的衛兵當即牽來戰馬,換下了羅玉昆行軍時候的馱馬。
羅玉昆下令道:“全軍防禦陣型!朱家駿跟我來,陳崇……”
“在……”陳崇心下一跳,手心冒汗:不會給了咱一套鐵甲就要咱衝鋒陷陣吧?
“你,”羅玉昆突然覺得安頓後隊的任務交給陳崇仍是不牢靠:“你就好好好活著吧。作戰參謀組織後隊。準備支援!”
“是!”
朱家駿也換了戰馬,跟羅玉昆縱馬上前。
走在行軍隊伍最前的前鋒司已經擺開了陣型,進入戰鬥狀態。在前鋒司身後,工兵已經開始就地修築簡易工事,進行戰鬥準備。
羅玉昆到了前面。第一千總部千總讓出了指揮崗位,道:“將軍,前面就是高傑的人馬。”
距離二里開外的地方,飛揚著“高”字大旗,一樣是嚴陣以待。
羅玉昆朝衛兵招了招手,衛兵識趣地奉上了千里鏡。
千里鏡中,高傑的人馬被拉近了許多,已經能夠看到前排戰兵的鐵甲了。
“他們不像是要打啊。”羅玉昆在前排中找打了一個大將,也是身穿山文甲,身前身後都有裝備精良的家丁侍衛,看年齡也與高傑匹配,多半就是高傑本人。
若是高傑想打,斷然不會自己站在陣前,多半是要在後面居中指揮的。
“派人過去傳信吧。”朱家駿勒馬道。
朱家駿點了點頭。
不一時,一匹快馬衝出了陣列,徑直跑向高傑陣前。這人曾跟過孫傳庭,對秦督麾下大將都十分熟悉。他到了陣前一看,果然是曾經的總兵高傑,遠遠便喊道:“高總戎!我們是東宮麾下游擊營,奉命進駐徐州,請總戎入營說話。”
“本將奉命鎮守徐州,沒有兵部文移,不敢擅離信地!”高傑大聲回道。
那人取下背上包袱,高高舉起:“這裡有兵部調防文移。”
如今兵部就在萊州,若不是崇禎帝與兒子賭氣,孫傳庭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兵部尚書了。即便尚書空缺,下面辦事的人可都是東宮的人,小小一份調防文移,要多少有多少。
“是南京兵部的文移麼?”高傑喊道。
那人心中知道不好,小心翼翼地勒馬往後退了兩步,回喊道:“如今兵部隨聖天子行在,駐地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