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嫁給他了,所以你不用對我感到內疚。我過得很好,真的!希望你也一直好好的,這樣我才會放心。
大概是我酒後的錯覺,宋南川聽了我的話似乎並不開心,因為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酒勁一點一點地上頭,我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我至開始咬自己的嘴唇,企圖用疼痛使自己清醒一些。只要能多看他一眼,”不管是真的,還是錯覺。
可上天待我終究不是太好,才讓我如願了小小的一會兒,又馬上收回了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我忘了宋南川是怎麼消失的,無論我多努力想要去看清楚,他都沒有再出現。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我看見的人是陸西城。他的眉頭微微聚攏,像秋天樹上的葉子落在湖面上掀起的一小點兒漣漪。
枉我自詡冷靜睿智,沒想到人生第一次醉酒竟然是這般的場景。
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後又跑廁所吐了三次,幾乎要把胃酸都嘔出來了。蘇適送我回家的路上,車子偶然一個急轉彎,我又開了車門在路邊蹲了大半天。等到身體稍稍恢復時,已經是晚上了。
童虞茜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補品來探病。她拉著我的手,像十幾年沒見閨女的親孃一般嘖嘖感嘆:“怎麼憔悴成這樣了瘦了,真的瘦了!”
“你別把眉頭蹙得跟林黛玉似的,我見了胃疼!
“知道你胃疼,這不是給你帶了好東西嘛!來,趁熱喝,野山參湯。”
她端起桌子上的碗,輕輕攪了攪勺子。
我瞥了她一眼,又瞥了她手中的碗一眼:“我不過是喝醉酒吐了幾次,你至於給我弄支野山參吃嗎?”
“你之所以喝點酒就吐成這樣,是因為身子虛。這是我爸珍藏的野山參,他本來打算用來泡酒的,我給偷了出來。是不是覺得很感動?這叫患難見真情!這叫真愛無敵!誰讓咱是中國好閨密!”
童虞茜一再堅持,我盛情難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整碗人參湯給喝了。那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難聞,喝了之後我差點又吐了。
“是不是覺得好多了?”童虞茜笑眯眯地看著我,“今晚睡一覺,保證你明天起來生龍活虎。阮清怡要是再取欺負你,一腳把她踹去衣索比亞都沒有問題。”
看來她還在惦記著她那根本不存在的衣索比亞王子。
我說:“昨晚我丟人丟大發了,我好像對陸西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在回家的路上,夏彤告訴我,昨晚是陸西城把我揹回酒店房間的。我一直拉著他不讓他走,邊說話邊掉眼淚。
“你到底對陸西城說了些什麼?”
“夏彤說,我拉著他一直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
“可是在那之前,我好像把他當成宋南川了。”
我把我迷迷糊糊地看到宋南川,還有拉著他的手說的郡番話都告訴了童虞茜。童虞茜的嘴巴成了O形:“你確定?”
“不確定。”我只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可當時陸西城不是在外面接電話嗎?
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關於宋南川的一切都只是我醉酒後的錯覺;還有一種就如我剛才猜測的那樣,我可能是把陸西城錯當成了宋南川,拉著他說了那一番讓我悔得想去撞牆的話。
可究竟哪種才是事實?
我的頭又開始發暈了,不僅頭暈,鼻子也熱熱的。好像、好像哪裡不對……
童虞茜原本張成O形的嘴巴越來越大,她直愣愣地盯著我,突然尖叫道:“馨馨,你鼻子怎麼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我暈血……”說完她就真的暈倒了。
我看了一眼捂著鼻子的手,上面全是血。
童虞茜為了用生命向我詮釋什麼叫豬一般的隊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