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暗道兩旁有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鑲嵌在牆壁中,使得暗道雖然不見天日,卻並不顯得黑暗。走了大約半里地的距離,推開緊閉的石門,雙眼頓時豁然開朗。
只見石門背後並非是一個狹窄陰暗的房間,反而是一個金碧恢弘的大殿,殿中有十座巨大石柱頂天立地,石柱上雕刻有栩栩如生巨龍二十條,每座石柱上都有兩條巨龍盤旋而上,雙龍拱衛一顆朝陽曜日。
在這大殿最前方,有著一座高臺,高臺高三尺,其上有龍鳳屏風、真龍座椅、曜日明鏡,如果石玉國朝臣見此,必會認出這大殿之裝扮便與皇宮內議事堂一模一樣,只是面積小了一些而已。
寧王其心之昭,可見一斑。
進入大殿中,朱論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臉上表情平靜,在大殿正中央處,寧王朱義雲佇立於此,他雙手揹負於身後,雙眸平靜的看著高臺上的龍椅,氣勢沉穩。
“孩兒拜見父王。”
朱論文在朱義雲身後三步遠地方雙腿下跪,神色恭敬,禮儀到位。
朱義雲微微頷首,可並未轉身,只聽他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動,道:“有何事?”
朱論文再一次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隱隱有汗水流出,雖然眼前的人在外人看來是自己最親的父親,可在他心裡,自己的父王卻比那朝堂上高高在上的皇上還要可怕,世人均言自己父王溫和儒雅,可誰又知自己父王內心的隱忍與恐怖?
“孩兒做了錯事,還請父王懲罰!”
朱論文話音剛落,他只覺得眼前虛影一閃,接著便聽啪的一聲響起,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其勢之強,眼看就要撞到“雙龍拱日”的石柱之上,而這時朱義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身後,單手虛抬。朱論文身體又如炮彈一般轟響其他地方,旋即便聽砰地一聲響,朱論文重重的砸到了黃金鋪就的地面上,口吐鮮血,黃金碎裂。
做完這一切,朱義雲又不知何時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彷彿剛剛懲罰朱論文的人非他一般。
朱論文只覺得全身骨架都要散開一般,內臟更是移位,每動一下都疼痛難忍,但他仍舊是咬著牙重新跪拜在地,神色仍舊是十分恭敬,不敢有絲毫的不敬,道:“謝父王留情。”
朱義雲冷哼一聲,雙眼倒映著龍椅的影子,淡淡道:“尾巴可曾除掉?”
朱論文連忙道:“啟稟父王,孩兒透過六人傳達命令,除了孩兒最器重的第一人外,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孩兒釋出的命令,也不知道具體的命令詳情,而在第三人與第四人傳達過命令後,孩兒已經找人做掉了他們,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朱義雲卻搖頭,聲音漠然道:“此時已經惹起很多人的注意,不能留有任何隱患,全部除掉,一個不留。”
“可其中有孩兒最器重的左膀右臂”
朱論文話還未說完,便聽朱義雲再次冷哼,聲音如雷鳴乍響,將他內臟震動的再次移位,一口鮮血又一次不受控制流出。
他雙眼驚恐,不敢再有絲毫不敬,連忙道:“孩兒知曉,今夜就讓這些人從世上消失。”
朱義雲這才滿意點了點頭,他轉過身來,雙眼由冷漠變得柔和起來,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道:“論文,你要理解為父,你王兄去追尋無上佛道了,爹打下來的偌大基業最後都會原封不動的傳到你的手裡,可你現在這樣,又如何讓父王放心呢?”
朱論文聞言,雙眼一紅,連忙叩頭道:“是孩兒不孝,讓父王失望了。”
朱義雲搖了搖頭,他扶起朱論文,輕輕拍了拍他衣衫上的灰塵,看著朱論文發紅的眼眶,道:“你還有很長的時間來成長,為父不急,只要你能吃得下教訓就不算失敗。現在風聲鶴唳,你便不要出府了,而且你的王兄即將歸來,有仇有恨,那時再報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