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真的不會對傅家的產業動心。
既然想合作,他就得看看夏景琛的態度了。
……
樓上。
顧銘修抱著夏沫染去了浴室,把人放在浴缸裡。
被人打了針,夏沫染特別的乖,一副任人擺佈的模樣。
她的面板很白,蜷縮在浴缸裡,一動不動,只是偶爾哼哼兩聲,可以聽出她很難受。
顧銘修幫夏沫染沖洗身體,想要讓她泡泡溫水緩解一下,可她完全沒有力氣靠在浴缸旁。
沒有辦法,顧銘修只好脫了衣服把人抱在懷裡,輕聲安撫。“沫染,沫染?”
夏沫染嗯哼了一聲,靠在顧銘修的脖子上。“銘修……”
“我在。”
“別碰我……髒,那種病會傳染的……”
夏沫染的聲音很沙啞。
她不能讓顧銘修碰她。
恍惚間,她又回到了前世。
夏沫染好像不記得自己已經重生了。
她只知道,她和顧銘修在出租屋生活了很久很久,她終究還是撐不住自殺了。
記得她死的前一天,顧銘修彆彆扭扭的拿出了一個首飾盒,沒有什麼Logo的首飾盒,裡面卻防著一個異常絢爛奪目,而且設計寓意非常好的鑽戒。
她看著那顆鑽戒,捂嘴哭出了聲。
“別哭……不值錢。”顧銘修單膝跪在夏沫染身前,隻字沒提求婚,只是問她願不願意。“我從路邊買的,你要嫌便宜,等以後我再給你買貴的。”
她哭著伸手,戴上那枚戒指。“我願意……”
她答應了做顧銘修的妻子。
經歷了那麼多,她終於答應了顧銘修。
可她卻在答應以後的第二天,選擇了死亡。
她想,她這種人,骯髒愚蠢,死了才是對顧銘修最大的善意。
她不能再拖累她了。
她不能讓顧銘修一輩子都不碰女人。
她不能那麼自私。
……
“顧銘修,你知不知道,他們……他們讓很多人進出租屋,他們把我……關在裡面,打我,不給我吃的,脫我的衣服……讓我染上髒病,然後……用盡手段折磨我……”
夏沫染在掙扎,聲音很沙啞。
她在講述著自己前世的經歷,是今晚這些人刺激她再次想起了以前。
他們給夏沫染打的那一針,前世夏淺淺也讓人給她打過。
後來,她就瘋了……
在那個出租屋瘋瘋癲癲了很久。
那天晚上,她拼命哭喊著韓承澤的名字,希望韓承澤能去救她,哪怕只是將她拉出地獄。
可沒有人救她。
她絕望的等到了最後……
“我……很髒,配不上你……”
前世的夏沫染,始終覺得自己配不上顧銘修。
而昏迷後的夏沫染,只記得前世的種種,記憶錯亂。
“不髒,洗乾淨了,染染最乾淨。”顧銘修安撫著夏沫染,聽著她說一些神經錯亂的話,也許是她受了刺激做了噩夢。
噩夢裡,沒有人去救她。
“不怕,我在。”
顧銘修主動吻上夏沫染的唇,很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夏沫染卻死死的用腿纏住顧銘修的腰,不肯鬆開。
“我疼……”夏沫染一直在說疼。
到底哪裡疼呢?哪裡都不疼,又要想哪裡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