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出租屋遇上了太多的流氓和混蛋,如果不是有髒病,她早就……
顧銘修僵硬的站在原地,視線顫抖。
幾年的光陰,再次重逢居然是這樣的局面。
比起夏沫染,顧銘修要好了太多。
就算他入獄,公司出了問題,可他有能力啊。
整個顧氏集團最有價值的不是那些股份,不是那些錢,而是顧銘修本人。
顧銘修還有那麼多的朋友,有周成陽……
所以,夏沫染知道,顧銘修東山再起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前期有些困難,他不再是曾經商界翹楚,不再是跺跺腳就能讓海城地震的存在。
他啊,無論在哪裡,無論經歷過什麼,都是上天的寵兒,都是會發光的人啊。
怎麼可以,和她一起,爛在淤泥裡。
“夏沫染,是我。”顧銘修蹲在夏沫染面前,聲音聽不出喜怒。
夏沫染抱緊腦袋顫抖了很久,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是夏沫染墜落地獄以後,再次與顧銘修的第一次重逢。
可那時候,夏沫染看到顧銘修是害怕的,是極度恐懼的,她哭著求饒。“對不起,對不起……別打我。”
她被打怕了,她得了那種病,一點小小的感染和傷都有可能要她的命。
夏淺淺經常會找人來故意找她麻煩,夏沫染怕了。
何況,顧銘修有今天,她是有責任的,她怕顧銘修來報復。
“是韓承澤和夏淺淺,是他們害你的,不要來找我……”夏沫染哭著抱緊自己。
她很委屈。
真的很委屈。
“我知道……”顧銘修只說了他知道。“有地方住嗎?”
夏沫染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個出租屋……待拆遷,所以不用交房租。
“有……”
“嗯,拜你所賜,我沒有地方住了,所以你要收留我。”顧銘修淡淡的說著。
“不行不行的。”夏沫染急哭了。“我們不能住在一起,我有病,很髒很髒那種病。”
夏沫染著急的擺手,哭的眼睛鼻子都是紅的。
生病以後的夏沫染,比以前更白了。
白的不像是真實世界存在的人。
“你欠了我的,就算是病了,也要好好活著,贖罪。”
顧氏集團出事,顧銘修將自己的資產都賠進去了,但還是有幾套房產和積蓄在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顧銘修不認為自己死了。
他在哪裡,哪裡就可以重新開始。
沒有谷底。
“可是……”
“我不相信你真的病了,跟我去醫院。”顧銘修想用剩下的錢,幫夏沫染看病。
夏沫染嚇壞了。
她不敢。
“不聽話?”
顧銘修沉聲威脅。“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跟在我身邊贖罪,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夏沫染委屈的紅了眼眶,低頭起身,乖乖跟在顧銘修身後。
顧銘修沒有打她。
可能也是嫌她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