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夏沫染裹著浴巾四處看了一眼,顧銘修好像不在家,出去了?
走進臥室,夏沫染躺在床上,有些頭疼。
顧銘修,顧銘修……你去哪裡了?
她真的好像一直一直粘著顧銘修,最好永遠都黏在他身邊。
“沫染,你在記者面前說的那些話把韓氏集團再次推上風口浪尖,現在警方正在調查,韓承澤就算是找人頂罪肯定也是名聲盡毀了,你幹得漂亮啊。”
張魯臣給夏沫染打了電話,說現在韓氏集團已經不行了。
夏沫染其實已經猜到了,前世韓承澤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對付的顧銘修。
輿論,能讓一個百年企業一夜崩塌。
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撥出。
夏沫染感覺自己鬆了口氣,這樣一來,韓承澤對於背後那人來說就是沒有用的棋子了,韓承澤也沒有精力再用相同的辦法來對付顧銘修了。
只要顧銘修好好的,怎樣都好。
即使知道韓承澤可能會惱羞成怒對她下手也無所謂。
只要顧銘修不再重蹈覆轍。
顧銘修,是夏沫染心中高高在上的神。
既然是神,是太陽,就應該高高的懸掛在蒼穹之上。
永遠不要被這些小人拉下來,墜落泥濘。
前世的顧銘修,是夏沫染這一生永遠的痛。
即使重生一世,夏沫染還是會在夢中哭醒。
他是天之驕子啊,卻被她害到進了監獄……
夏沫染很難想象,在監獄的那幾年,顧銘修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到底是怎樣被慢慢磨平了全部的稜角。
……
不知等了多久,夏沫染蜷縮在床上睡了過去。
原本她是打算等顧銘修回來再睡的,可實在是太困了。
在酒店這些天,她整日都生活在惶恐之中,她害怕自己再次感染hIV也害怕重蹈前世的覆轍。
她太害怕了,真的太害怕了。
“顧銘修,聽說你很有錢啊。”
“呵,進了監獄,有錢沒錢都一個樣,還不得乖乖幹活。”
“你,新來的,把這裡的衛生打掃乾淨。”
夏沫染做了一個夢。
她好像……可以夢到前世。
夢裡,顧銘修穿著囚服,在監獄裡。
即使身在監獄,夏沫染還是能從那麼多的囚犯中一眼看到顧銘修。
“銘修……”夏沫染拼命的想喊,可顧銘修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聽不見嗎?你聾了?”
“顧銘修,你裝什麼清高,沒聽說啊?顧氏集團完了!你現在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不聽話就得給點教訓。”
顧銘修就坐在角落的那張床上,表情冷峻。
夏沫染在夢境中,全身都在發抖。
不要打……
不要打。
顧銘修在監獄裡,到底都受了多少苦。
“不要了,求您們別打了。”
夏沫染想要阻止,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顧銘修下手很狠,靠近他的都沒什麼好下場,他打架真的又快有狠,又帥氣……
夏沫染擔心的看著打成一團的犯人,祈禱著獄警趕緊發現。
可對方那麼多人,顧銘修就算是再能打也會受傷。
他受傷了,嘴角有血跡。
夏沫染顫抖著手指想要觸碰顧銘修嘴角的傷,哭的聲嘶力竭。“顧銘修,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夏沫染不停的哭喊,搖頭,都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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